县太爷坐在主位,让其夫人捧着金羽卫的腰牌,双手俸给燕如锦。
燕如锦特意去瞧,只见这知县的夫人落落大方,一身红绿相间的袄裙上绣蜡梅。一举一动也颇有规矩,想来必定是大世族出来的女子。
就因为燕如锦多看了一眼,知县明显一脸的不悦。
“咳,像什么样子!”极其不耐,即便当着外人依旧是满脸的嫌弃。
被他这么一说,知县夫人在奉茶的时候,明显手上一抖。
好在燕如锦及时扶住茶碗,知县一瞧猛一拍桌,燕如锦那种不适的感觉又再次来袭。
当即开口道:“瞧着夫人规矩仪态,颇有平建颜氏之风。”
知县夫人一听,本黯淡的眸子忽而冒光。
对着燕如锦就盈盈一礼:“妾身颜若青娘家正是建平颜氏。”
她的话音刚落,不容燕如锦吐口,知县一脸的轻蔑,睥睨高傲地指着颜若青。
“有什么用?花架子!颜氏现在还有能抬出门面的人没有?”
刚刚那一瞬间,颜若青一身恍若有颜氏满门荣光加身,可因为自己夫君一句话,她瞬间矮了一截。
燕如锦当即毫不犹豫傲然吐口。
“泰昌十五年,戎狄犯我北疆十五城,颜文宣率满门三十余人十万大军,将戎狄赶出我国疆土。三年后,戎狄突袭,援军迟迟未到,颜家死守函谷,不让戎狄进犯,颜氏满门男儿无一人生还。”
颜若青在一侧掩面轻轻抽泣,知县冷冷地瞪她一眼。
傲然不屑道:“那都是先帝时候的事儿了!”
说着,他却也不装了,傲然地拿起茶盏呡了一口。
“燕小姐,你们燕家,那在昨日就已经给本官打了招呼。原意是要将你押入大牢问斩的,看在你有金羽卫的腰牌份儿上,才让你进这后衙饮茶。”
说着一吹自己的茶碗,又呡了一口冷冷道:“对了,刚刚本官还接到检举,说你涉嫌火烧驿站,这两宗罪,那可都是斩立决的大罪。”
忽而声音猛然一重:“燕小姐,莫要不知抬举。”
一听说她涉嫌火烧驿站,燕如锦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一定是贺滟澜的功劳。
“难怪不拿金羽卫放在了眼里,原是傍上我朝吏部尚书了!”
燕如锦说着直接起身,傲然而立:“所以,知县大人,这是准备怎么处置我呢?”
即便她而今只有十几岁,她丝毫不惧,甚至一句话,倒是让老油条知县心里猛然怵打鼓。
语塞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须臾这才找回思绪,猛然一拍桌子:“老虎留下,不送!”
这知县油滑得很,当街有百姓看着,若真的有人来查,他那时候不管如何都不好交代。
可是这在后宅,他可真是连装都懒得装。
“知县老爷想私吞这只老虎怕是成不了了。”
知县听着眉头一拧。
一会儿的工夫,擦了好几次的冷汗。
“姑奶奶,哎哟,有些话我不……不能在这儿说。”
说着干脆给燕如锦跪下,不住地对着燕如锦拱手告饶。
燕如锦才不理会,好在这时一刚过而立之年的师爷,一甩墨青色长袍,从衙内跑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县老爷,这就蹲在燕如锦的身侧:“燕小姐必定是遇到什么难事,要不咱们先帮燕小姐解解忧?”
本是要较劲的燕如锦,被这师爷一说,倒是想起了还在招红楼的邢嬷嬷她们。
她能在这儿耗,她们可等不得了。
旋即也不磨叽,直接起身大摇大摆地进入县衙。
后堂
县太爷坐在主位,让其夫人捧着金羽卫的腰牌,双手俸给燕如锦。
燕如锦特意去瞧,只见这知县的夫人落落大方,一身红绿相间的袄裙上绣蜡梅。一举一动也颇有规矩,想来必定是大世族出来的女子。
就因为燕如锦多看了一眼,知县明显一脸的不悦。
“咳,像什么样子!”极其不耐,即便当着外人依旧是满脸的嫌弃。
被他这么一说,知县夫人在奉茶的时候,明显手上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