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叫什么外祖,见外,一听就是远亲,不亲近。
“大姥爷……”琅琊王氏的人,外祖皆称呼为姥爷。
王晋文又是她姥爷的亲大哥,她称呼为大姥爷一点儿都不为过。
她这称呼一出,这就有文官,尤其是礼部的那个老头,满脸的厌弃。
唯独王晋文听着笑得脸上一堆褶子。
“好了好了,有陛下给咱们做主,锦锦不怕了……”
燕如锦似得了天大的支持与肯定。
“大姥爷,我们三个人就是吃个饭,被人家十几个人刁难,甚至围殴。这说出去,究竟是谁欺负谁?”
王晋文听着,略微感慨地微微点头。
“十几个人围殴你们,确实过分。”
此言一出,有那文官就受不了了。
“王大人,话不能这么讲,我女儿至今还躺在床上,可这燕如锦三人生龙活虎。”
燕如锦双耳根本不听这些。
这就抱着王晋文的官服大袖,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
“看看人家爹,都知道护着自己的闺女。再看看我们三人的爹,就连开国名将之后的宇文将军,都不敢多言什么。”
宇文颜听着与6曼音一道抹泪,跟着抽抽。
就在宇文颜准备挥一下的时候。
她就见她爹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连个女儿都护不住,为平息众大臣之怒,便将我宇文家的一应荣宠,都收回吧!”
说着,他当即双手拿掉头顶的冠。
托举着冠,猛然叩。
燕如锦不指望自己的爹,6曼音更不指望。
一个意外的身影站出,无论是谁都觉得很意外。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此事看似闺中打闹,实则遮掩河州灾情,以及底层官员贪腐等诸多问题。”
说着自他袖中抽出一封,似已经放置许久的折子。
“微臣曾被派往北境收集古籍着作,沿途亲眼目睹官兵杀良冒功,此乃万人血书一封,还请陛下明鉴。”
他本是一介书生,那般恐怖的境地,他曾扬言为百姓讨回公道。
若无此等契机,他不知还要等到何时。
皇帝瞧着站出来的此人眼生,毕竟他已经站在了承天殿门口的位置。
“你……”
“微臣五品翰林院学士陈忠义!”
燕如锦不易察觉地侧目看去。
乍一看,这陈忠义似与6曼音,长相有些许相似之处。
想了一下前世,燕如锦隐约记得,前世陈家在太子薨前已经被满门抄斩。
想来前世就是他掌握了,6家杀良冒功一事,才遭了祸事。
她虽然也有6铭朝杀良冒功的证据,可哪有这万人血书,更震人心。
王晋文眸子不易察觉的一深。
颤颤巍巍地朝着皇帝一个叩。
“陛下,老臣这些时日一直在班房,未曾回府。虽有耳闻,一直想着不过是小孩子的打闹。却不想,原来是要掩盖这一桩桩滔天大罪!”
6曼音当即叩:“小女愿受凌迟之刑,揭6铭朝杀良冒功一事。”
燕如锦与宇文颜听着一震。
她们是如何也没有想到,6曼音能这么狠。
此时是最佳之时,她必须借此机会,打消皇帝的一个疑虑。
扯着王晋文的衣袖哭得不能自已。
良久这才缓和了哭声,就像是同自家长辈告状的小孩儿一般。
一把鼻涕一把泪。
她不喜欢叫什么外祖,见外,一听就是远亲,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