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桂花哪里能听得这种话,这就抬手打人。
燕如锦一看,赶忙就去护住自己的娘亲。
却不想,那巴掌直直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暴脾气说来就来,就在燕如锦准备跟她小姑好好切磋切磋。
她娘一把拉住了她,并将她护在身后。
悄声与她说道:“当着知县的面儿你还手,可就算互殴,也要进牢的。”
燕如锦确实冲动了,赶忙学个乖孩子的模样,躲在王育贤的身后。
王育贤不疾不徐,瞧着燕桂花浅笑吐口。
“忘了说,你身上的这些穿戴,都是皇家赐予我王家的。识相的,赶紧脱了吧!”
燕桂花以为王育贤怕了,当即咬牙道:“这是我家的东西,我凭什么脱?”
王育贤也不急,正巧阮知县见这里乱作一团,赶忙赶来。
“怎么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王育贤带着燕如锦对着阮知县就是一礼。
唯独燕桂花那鼻子,恨不得朝天开。
“燕夫人,快快请起。”
被阮知县虚扶起身。
王育贤这就拿着嫁妆单子,翻了几页才递给阮知县。
“大人您看,燕桂花头上的头面,是皇帝御赐我王家之物,而今却戴在了旁人头上。我是一点儿也不知情!”
阮知县这就瞧着嫁妆单上,清晰地画出了头面的样式。
就连文字记录也很详尽。
燕如锦瞧着赶忙来到阮知县身侧道:“知县大人,不告而取乃盗也。”
燕桂花并不懂燕如锦的意思,却依旧抬手扶着自己的头面。
“大人,小女不太懂咱们晋国的律法。这偷盗御赐之物,不知道应该判几年?抑或者,流放、杀头?”
一说杀头,燕桂花可急了。
“什么杀头?不要脸的赔钱货,你们是跟着知县有一腿怎么着?他那么向着你们?”
燕桂花说着,就指着阮知县的脸:“我还告诉你们,我相公今年刚得了秀才,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燕桂花瞧着两个衙役拿着链子,就欲拴住她。
她赶忙跳开。
“我看你们真是不知好歹!我夫君结识了一个贵人,能将我夫君直接提成秀才。你们今天敢拘了我,明天我就让你们都去死。”
阮知县听着不由得一挑眉。
这还有意外收获。
王育贤听着当即来到近前,对着阮知县微微一礼。
“大人,我府上失窃宝物众多。其中,这燕桂花相公身上带有一块黄龙玉,那也是御赐之物。不知何时被他们盗了去。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阮知县可是知道燕桂花的夫君,本来穷困潦倒的书生,忽然就暴富了。
时常带着一块黄龙玉,各种在县里招摇。
“来人,将秀才孙满怀重刑押解至县衙问话。”
说着很厌弃地看着不住叫骂的燕桂花。
“打烂她的嘴,拔了头上珠钗,押去县衙受审。”
衙役那都是身经百战,三两下就制服了燕桂花。
那巴掌宽的板子,直直抽在燕桂花的脸上。
三两下,燕桂花的牙都被打掉了两颗。
人也整个被打蔫。
任由衙役们扯拽拆卸,她头上的御赐珠钗。
这边刚刚逮捕燕桂花。
阮知县就对着王育贤微微一个点头:“夫人,这些都是赃物,还需要先带回官府,待审讯结束,自会归还,请夫人放心。”
王育贤微微点头,行了个礼道:“多谢知县!”
知县看了一眼还在盘账的王育贤。
想了一下还是道:“夫人,库房我们都已经点了很多遍,纹银剩余不足二十两。房产地契目前下落不明……”
燕如锦听着大受震撼:“整个燕府,连一百两都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