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有长有短,有的时候夏雪有空,他们俩会多说几句,聊个半个小时。
而如果夏雪没空,他也会关心的交代几句,尽到他做为兄长的义务。
张念念知道夏雪和他没什么,她也知道,曾远是把她当作妻子和孩子的母亲在对待。
可男人心底的那一抹白月光,就像心底的一个烙印一般,永远都消失不了。
张念念自觉地抱着儿子带着保姆下楼了,把整个的空间都留给曾远自由挥。
她出门的那一刻,听见了手机的闹铃声,曾远进了书房。
*
夏雪的手机响起的时候,她和火炎正在去Z市的途中。
高铁上的信号不是太好,曾远和夏雪还是聊了好一会儿,夏雪很兴奋地和曾远说,火炎已经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她和火炎的关系现在越来越好,他们俩准备再去一趟Z市看看,还有一些残缺的记忆能不能找回来?
曾远心中苦涩:“那太好了,能让我和火炎说两句话吗?”
夏雪把手机递给火炎,眼睛里亮晶晶的,她很傲娇地说道:“我哥要和你说话。”
火炎接过手机,知道是一直惦念他媳妇的曾远,他的语气不善:“你不是都结婚,生孩子了吗,怎么没事还给我的丫头打电话?”
那头的曾远原本憋着的气一下子就堵上了:“便宜你小子了,这么好的姑娘给我好好对她,否则我离了婚也要再娶她。”
这一听就是赌气的话,火炎笑了:“你还是赶紧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丫头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他说完把手机递给了夏雪,一把将她搂过来,在她的脸上重重一吻:“这家伙贼心不死,还惦念着你呢。”
夏雪摇头:“哪有的事儿,人家都结婚当爸爸了,也就是把我当妹妹看,你可千万不许对他态度不好,这一辈子我欠他的最多。”
火炎烦躁地抓抓头:“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他就是大舅子,我是干啥都得敬着他。”
“那当然了。他还说了,以后,咱俩的孩子要认他做干爹呢,如果可能的话,咱们生个女儿,正好和他的小子结亲,你看怎么样?”
火炎咬牙切齿:“这小子想的倒是长远,凭啥拐你拐不到,还想拐走我家闺女,我家的闺女我自己养着,外面那些贼小子甭想打主意。”
夏雪笑得前仰后合,火炎又变成了原来那个火炎,不像之前那失去了本性一般,对她客气有礼的模样。
现在的火炎才是从高中开始,她一直认识的,帅得惊天动地,说话傲娇得不行,仿佛世界上就他最厉害的火炎。
“你呀,就是会得理不饶人。”
火车到站的提示音响了,这是夏雪曾经在这里待了三年的地方,她带着火炎又回来了。
再次回到这座城市,夏雪有一丝亲切感。
路边的大榕树遮天蔽日,在路两边列队欢迎。
夏雪和火炎住在了他们以前时常见面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酒店这几年应该是装修过了,比之前更加金碧辉煌,承担着迎来客往,商务会谈的功能。
“火炎,你看,以前我总是坐在酒店旁边的书店里看书,等着你半个多月出现一次。”夏雪噔噔噔的跑了进去,坐在她之前习惯的位置。
火炎站在玻璃窗外,看见了在玻璃里有着温婉笑容的少女,眼中的爱意快要溢出眼眶,那一眼仿佛电击般击中了他的心脏。
熟悉的场景把画面串了起来。
火炎扶着玻璃消化了好久,他下意识地向自己的身后看去。
以前身后总是跟着一群人,他仿佛看见那个染了奶奶灰的自己站在最前面,斜叼着烟,大踏步的从这里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