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现在脑子里这么多杂乱的念头，心里不静，去花魂献祭会被反噬。
不知道怎么被扶着躺到了床上。
看到墨燃解开了他的衣服，拿了伤药过来，帮他一圈一圈的包好了伤口，又帮他把中衣穿好。
躺在床上，蜷着身子假寐，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就在旁边。
“师尊？”
楚晚宁平静了一下。
“嗯？”
“睡不着吗？”
刚想说没有，又想起自己答应他的话，别扭了半天，终是：“嗯。”
“师尊……”
“……”
“如果你睡不着的话，我想问你一些事。”
语气听着还挺严肃，怕是真有什么事。
“……问吧。”
墨燃沉默片刻，终是问了出来。
他现在现了，这些事，他不问，楚晚宁永远不可能自己说。
不行的，他一定要知道。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四五年前了。那次我被你罚了，然后师昧给我送了一碗抄手……”
楚晚宁心怦怦的跳了起来。
“是你吗？”
楚晚宁半天没有回答。
墨燃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知道，后来师昧也做过抄手。”
“……”
“但是，味道完全不一样，更咸，辣子放得也更足，还有包法也不一样。他会把两个皮捏起来之后再翻一下。”
“……”
“我还以为他……长进了。”
“……”
墨燃慢慢的钻到他和墙之间，和他对视。
楚晚宁脸上微红，有些慌张的往后靠了靠。
墨燃按住他：“算了，别动了，当心伤
口。我还是去外面吧。”
可是他刚爬出来，就看到楚晚宁已经翻了过来，面对着他。
虽然脸上还是红红的。
墨燃叹了口气，躺到他身边。
“师尊，你知道吗，四五年前那次，是我吃过世上最好吃的抄手。后来……再也没吃到了。”
“……”
“我想骗自己，我想为师昧的进步而高兴，但我做不到。我还是想念那碗最初的抄手。”
“……”
“直到今天。”
“……”
“我看了你的包法就有点怀疑，不过闻了馅的调法我就确定了……”……
“我看了你的包法就有点怀疑，不过闻了馅的调法我就确定了……”
“……”
“师尊，你为什么不说呢。”
“……”
“你可真是让我满世界好找。”
楚晚宁闭了闭眼睛，还是没压下夺眶而出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