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张千手里盘着两只鬼，思绪却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时间早已经过去了不知多久，但他居然没有丝毫疲惫，只是感觉有些无聊，不太提得起精神。
好无聊，要是能杀两个人玩玩儿就好了。
“嗯？什么鬼？”
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张千一跳，神经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凌厉的目光扫射着不大的房间，但是并没有现不正常的地方。
装有厉鬼的盒子都被密封得很好，应该不是灵异泄露。
他虽然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院，但很确定自己的精神状况没有问题。
“心灵对话？这两只鬼还有这么高端的能力？”
张千看着手里逐渐融合的两团色彩，有些不确定是不是鬼脸生了某种未知的变化。
毕竟鬼脸的能力本就偏向于感官和幻觉之类的，姑且算是心灵方面的能力？
而画笔不知道给鬼脸提升了多少灵异力量，它的能力得到增强好像也可以理解。
为了以防万一，接下来的时间里张千不再呆，而是集中注意力感受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可惜的是，直到两鬼相融那声音依然没有再次出现，就好像那只是他的错觉。
“错觉……如果真能让我这样的修士出现错觉，本身就已经足够不正常了……”
张千的目光悄悄在不大的空间里扫视，试图寻到那个也许存在的敌人。
从几小时前到现在，他的动作都没怎么变过，如果真有厉鬼早就应该袭击了。
所以存在某个驭鬼者搞偷袭的可能性比存在某只野生厉鬼的可能高。
直至手中的两团能量彻底融合，凝结成一颗圆球，他才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果然是错觉吗？”
接着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燃了鬼烛。
方才丹药未成，灵异还在对抗，鬼烛只会破坏结丹的过程。
现在就无需顾忌了。
火苗燃起，但看起来只是正常的度，显然并没有所谓的灵异袭击存在。
不放心的张千还端起鬼烛在安全屋里巡视了两圈，还是没能现任何异常。
“难不成真是鬼脸搞的小动作？这算什么，临死前的反扑？”
张千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打算再耗下去。
该用的方法都用了，想再多又有什么用？
还不如先把药吃了看看能获得多大的提升，实力上去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自然会增加。
直到这时他才有空打量这颗耗时数小时，损耗了一截鬼烛的丹药。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色彩，黑白分明，但又互相交融。
“好漂亮。”张千不由自主地感叹，随即佩服道，“不愧是我，第二次炼丹就能练成极品丹药。”
明明是固体，但表面却像是水面一样不断流动，两股色彩不时汇聚成玄妙的图案，看起来就十分不凡。
“上次没取名字，这次可不能再这么随便了。”
犹豫片刻后，他才把这枚【阴阳二气相生相克之谁看谁死丹】简称【阴阳二气丹】吞入口中。
口感还是一样的入口即化，经过炼化的灵异没有攻击张千，自然而然地融入他体内，变成了真气的一部分。
诡异的力量被真气同化，同时真气也在被厉鬼浸染，原本淡淡的灰色稍微加深了些许。
比起特效的改变，张千还是更在意实力的变化。
心念一动，真气涌出体外，覆盖住张千俊朗的脸庞。
与此同时淡淡的黑烟从他身侧涌出，只是眨眼之间，就已经覆盖住整个房间。
“果然获得了鬼脸的能力，甚至比最开始的鬼脸更强，起码我展开黑烟的度更快，但是没能找到靶子，不知道这黑烟到底有什么作用……而且我脸上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
他能感觉到真气汇聚在皮肤表面，但视线并没有受到影响，视线范围内也没有看到其他东西。
伸手朝脸上摸去，某个坚硬的东西挡住去路。
摸索片刻后，张千才有些不确定道：“真气好像是形成了一层面具，是因为害羞鬼的能力吗？但不太像那张无脸面罩，摸起来不太光滑，有棱有角的反而和鬼脸比较像。”
张千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漫不经心地绕着房间走动，似是在思考问题。
“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是只有我看不见，还是所有人都看不见呢？”
可惜房间内依然没有动静。
房间内的所有地方张千都去过了，理论上来讲如果这里真有什么东西存在，那它一定会看见面具。
而面具继承了害羞鬼的能力，谁看谁死，但这两圈下来并没有人触规律。
而且黑烟飘了这么久，同样没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