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听着他的语气,莫名有种邵建安是在跟他交代的错觉。
果然,下一句邵建安就问他:&1dquo;你跟这姑娘,之前就认识了?”
&1dquo;不认识。”傅征面无表情地觑了眼闷头大睡的燕绥,遮得是真严实,连头丝都没露出一根来。
&he11ip;&he11ip;
——
燕绥没能睡太久。
邵建安交代完傅征,又给他指了个差事:&1dquo;去把燕绥叫醒,里弗差不多要来电话了。”
傅征一口水还没滚下喉咙,他放下水瓶,好半晌才拖长尾音&1dquo;哦”了声,不情不愿。
下午三点,日头已经偏西。
傅征没立刻叫醒她,他出去一趟,集合了一队。
等回来,往那角落看了一眼,燕绥还睡着,风衣盖住头脸,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指挥室是战备区,没人顾得上照顾睡着的燕同志,除了说话时压低声音,走动时尽量减小动静以外,做不到更多。
她睡在那,就像一道分割线,把紧张,有序的指挥室分成了两个世界。
傅征站在她面前,有些无从下手。
傅征训兵,从来不手下留情,收拾起不懂事的兵蛋子更是毫不手软。
军纪,军法,军令,由他带领的部下从来都是严格执行,从无例外。
但对燕绥,他平时练兵的方法没一个能用的&he11ip;&he11ip;
他束手盯了她片刻,希望她能自觉点自己醒过来,但对一个神经高度紧绷,整天整夜没休息的人而言,根本不可能。
胡桥,路黄昏和褚东关都在指挥室外面等着呢,见自家老大对着燕绥瞪了半天,面面相觑后,胡桥小声问:&1dquo;老大不会以为瞪着就能瞪醒人吧?”
路黄昏耿直,小眼一眯,幸灾乐祸:&1dquo;那你进去知会一声。”
胡桥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1dquo;我还没找女朋友呢,不想死。”低声说完这句,刚扭头,就见傅征扯下燕绥盖住头脸的风衣。
褚东关&1dquo;诶”了声:&1dquo;醒了醒了。”
那惊喜的语气就跟出现了奇迹一样&he11ip;&he11ip;人家四肢健全,只是睡个觉而已,这戏加得胡桥要是不知内情还得以为燕绥怎么了。
这边,燕绥眼前骤然亮起。
她浅眠,一见光就醒了过来,眯着眼适应了明亮强度,拢着她的外套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地看着傅征。
那表情,就跟没见过这个人似的,直勾勾,亮堂堂。
傅征怀疑她是故意的,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转向指挥室的显示屏,提醒她看时间:&1dquo;三点了。”
燕绥刚睡醒,大脑还没开始运作,扬着尾音酥酥软软的&1dquo;嗯”了声。
傅征不太友善地睨了她一眼:&1dquo;还&1squo;嗯’,洗把脸,精神点。”
傅征肃容时,有让人无法拒绝的信服,那种威严&he11ip;&he11ip;也不知道她得修炼多久,才能复制粘贴。
她&1dquo;哦”了声,在他松开手后,囫囵摸了把脸。
这会是真的清醒了。
她感觉到贴着墙壁的后颈麻,整个腰椎跟被用钉子钉在墙上一样,僵得无法动弹。浑身都累,那些骨头跟东拼西凑随意搭出的骨架一样,全不听使唤。
腿刚一动,就麻到钻心,这回是真的麻了,她动都不敢动,麻木地和傅征对视了几秒:&1dquo;长官&he11ip;&he11ip;”
燕绥一脸的为难。
傅征挑眉,也没等她把话说完,握着她的手臂一用力就把她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