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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警车驶进居民区。

  巧的是,出警的民警中有一位是燕绥在玄关现皮鞋报警后出警的年轻民警。

  他对燕绥和傅征印象深刻,下车见到两人的一瞬,就心里有了底。

  燕绥录过录,看李捷被警察塞进后座带走,隔着车窗看到男人满脸凶相地无声放狠话。

  她神色自若,目送着警车掉头驶离居民区,眼前这幕和两年前送走程媛那幕意外重合。脑海里思绪迷离,她理不清也暂时不想管,原地站了片刻,她转身看傅征,秋后算账:&1dquo;你怎么在这?”

  傅征出现在这里,纯属意外。

  他从郎其琛口中得知燕绥每年今天都会到造船厂,午后离开部队,便直接到燕氏造船厂守株待兔。

  造船厂的门岗是个年逾五十的老先生,暂替值班。

  门岗窗口半开,老先生架着副老花镜边看电视边捧着餐盒解决午饭。从傅征的车停在门口起,老先生就在观察他。

  等吃完午饭,洗完了餐盒,仍不见傅征离开,主动出来询问。

  船厂除了工作人员,鲜少有访客,老先生一听傅征是在等人,便打听:&1dquo;你等谁啊?我们这离下班还有几个小时,外人没通行证不给进的,我可以进去帮你叫一声。”

  傅征回:&1dquo;等燕绥。”

  老先生觉得名字耳熟,但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是谁,进去打了个电话,满脸堆笑尴尬地迎出来:&1dquo;老头记性不好,只记得船东姓燕,不清楚名字。你说得是小燕总吧,得去燕氏集团找她,她不来这里。”

  傅征有那么一秒怀疑郎其琛的情报有误,但仍是耐心道:&1dquo;她每年今天都会来船厂。”

  他一提,老先生倒想起来了,摆摆手:&1dquo;今年小燕总不会来这里了。”

  不等傅征追问,他解释:&1dquo;小燕总和我们这的老李头关系很好,每年今天过来都是来看老李头的。这我不会记错&he11ip;&he11ip;老李头今年商船归港后就退休了。”

  &1dquo;那就艘燕安号啊,老船了。名字还是老板娘取的,很得小燕总喜欢,连带着对老李头也是照顾有加,不止允许他随时出入船厂,连燕安号都不再离港远洋了。”

  老先生见傅征不语,想了想,又补充了句:&1dquo;你要么去老李头家碰碰运气。”

  傅征问清地址,驱车过去。

  老城旧址大多具体地址不详,他在巷外的五金店门口停的车,找到居民楼没见燕绥的车,也不好半生不熟的就去敲老船长的门,就在楼道上等。

  三楼的走廊居高临下,能观察到巷口。

  他从现燕绥那刻起就现了她身后尾随的李捷,傅征了解燕绥,从她警惕地借助车窗回望起他就知道燕绥已经现了异样。

  她刻意放慢脚步等李捷跟上,到后来现对方不掩饰跟踪意图后的加快脚步,傅征几乎是立刻猜到燕绥有意引他上钩。

  这才有楼道里他为了阻止燕绥出声音打草惊蛇的那幕应急反应。

  可此时燕绥问他&1dquo;你怎么在这”时,他却连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和燕绥对视了片刻,欲盖弥彰地牵出另一个话题:&1dquo;你对自己的自保能力是不是过分自信了?”

  被反将,燕绥气定神闲:&1dquo;不是遇到你,一般人拿我没办法。”

  一般人拿她没办法?

  傅征气乐了,他抬手握住她受伤那侧肩膀,微一用力,看她骤然变了脸色,立刻松了手,嘴上不便宜:&1dquo;这就是你说的一般人拿你没办法?”

  不等燕绥说话,他回头看了眼还在向邻里解释的老船长,握住她的手腕领着她往楼上走。

  老船长见状,忙暂别了邻里,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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