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曹洪还用手刮小鱼的小鼻子,然后说道:“等鱼儿再大一些,便让鱼儿随我家馥儿,去城中私塾就读,鱼儿愿去否?”
“伯父,城中夫子凶否?鱼儿虽好学,却胆怯,畏惧夫子戒尺。”
“鱼儿莫怕,城中夫子和蔼,最喜鱼儿这般活泼幼童。”
说完,曹洪放下小鱼,拿起胡凳上的包裹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块一块的粟米软枣糕,曹洪一手摸着小鱼脑袋,一手拿起一块,喂给小鱼吃,说道:“鱼儿,枣糕可食否?”
小鱼一边嚼着,一边嘟嘟囔囔的回道:“枣糕甚好,谢子廉伯父。”
“小鱼儿,这可都是伯父今在城中早市专为鱼儿所购,鱼儿快快拿去,自去庄中中玩耍,伯父现在需作角黍,等晚些时刻,伯父带鱼儿前往陈留河中,今日游舸观舴赛,可好?”
“好,那可说定了,伯父万不可食言戏弄于小鱼。”
“一言为定,快去庄中与童嬉戏吧!今天庄中孩童,必有一嬉戏,名曰斗百草,鱼儿快快前去,尝试一番,等鱼归家,再告知伯父输赢如何!”
小鱼这段时间受的教育还是比较多的,这乖巧懂事了很多,于是出门前问道我们和于鲁木:“父亲,母亲,伯父,鱼儿这便去与庄中玩伴,戏于这斗百草,可呼?”
我回道:“可,鱼儿今日可尽情游玩,去吧!但切记莫要与他人冲突!”
“谢谢父亲准允,鱼儿谨记!”
小鱼拿着那袋粟米红枣糕,蹦蹦跳跳的出门去玩了。
曹洪则在旁边教起了穆勒,和阿图木他们怎么包角黍。我也在教于鲁木达达怎么包角黍,达达和于鲁木都是心灵手巧的女孩子,学的很快,包的比我们都好,而且她们两个包的角黍,不用麻线捆绑,已成一体,还能包的特别紧实。
这时曹洪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突然说道:“鱼弟,家中老鸭与元绪已炖否?”
我正为这个事情犯愁,老鸭我会炖,但这王八我是真不会煮,怎么杀王八我都没想明白,毕竟那个王八壳那么硬。
于是我回道:“鱼弟愚钝,不知元绪如何烹之,现元绪与老鸭正放置于柴房,尚未宰杀,正苦恼之际,兄长便已到院中!”
曹洪回道:“既如此,那便我去将元…”
“鱼弟,鱼弟,汝看谁来否?”
曹洪话还未落,门外便又传来一道声音。
原来是夏侯惇带着一个和他一样高,身边也是很魁梧壮硕的人过来,这个人和夏侯惇有些相像,也是圆脸,浓眉大眼宽鼻子,就是晒得比较黑一点,但也还是比穆勒白多了,脸上也是一口络腮胡,上唇还有两撇小胡子。
我正说道:“不知这位兄长。”
话又未完,曹洪便转身喊到:“妙才兄弟,今日怎也得空过来,与我等共度五月五佳节?”
“来来来,汝尚且还未曾见过大鱼兄弟,我为尔等引荐。”
曹洪说完,就拉着那个叫妙才的胳膊,走到桌子旁边,用手掌指向我,接着道:“妙才,这位便是不远千里上来投奔我等的义弟,名何韬字大鱼,本是南胡王廷使臣,后落难于野,便往陈留前来投奔于孟德,而今孟德还在朝中任职未归,义弟便投于伯父,伯父以收其为义侄,将其安顿于此处我辖之曹庄。”
说完又指向穆勒和阿图木,接着跟妙才说道:“这位是南胡王廷老单于骨血,名曰栾提·穆勒,也是随义弟千里迢迢来投。”
“这位是义弟胞弟,草原贵族兰氏,名曰兰·图木,平日里多以阿图木为称。”
曹洪给妙才介绍完我们,才有对我们说道:“这位妙才兄弟,与我与孟德,皆是儿时玩伴,是元让族弟,姓夏侯名渊字妙才,也是不拘小节豪放不羁之人,鱼弟及各位贤弟,莫要多礼呼!”
“我等,见过妙才兄长!”
“来来来,兄长远道而来,请坐,请坐。”
我将两张胡凳搬过来,请夏侯渊和夏侯惇坐下,但夏侯渊却说道:“鱼弟莫要客气,为兄并非远到而来,为兄早知鱼弟以安置于曹庄,奈何家中有事,未能前来拜会,待昨日,犬子衡儿,患疾痊愈,今早便被元让兄长带我前来,于鱼弟共度佳节。”
我回到:“好,甚好!多谢妙才兄长照拂,兄长衡儿无恙,便是甚好之事,而今佳节,兄长竟前来于鱼弟共度,鱼弟甚为感激,今日必当与各位兄长豪饮之!”
夏侯惇这时也说道:“贤弟那老鸭于千年王八,便交于我等来处置,今日也让贤弟尝尝吾等庖厨之艺,待等下这老鸭与王八端出,鱼弟与穆勒阿图木贤弟,还有子廉妙才贤弟,必当豪饮之!”
“今日且有赛艋,等午时之后,我等便可去陈留城外河中,可尽情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