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兰不是很想见京城来的人,毕竟不知道人家是否喜欢她,面上却道:“爹放心吧,我到时候一定会招待他们的。”
“招待什么,他们是下人。让他们来是认人的,明年元善进京会试,你们俩上门也不至于没人认识你们。”
古月兰咋舌,“爹,你就那么肯定我相公他能参加明年的会试?”
便宜相公确实优秀,可岭南付今年的乡试却是个雷区,谁碰谁死。
为了身家性命和未来的好日子,她是肯定要阻止便宜相公进考场的。
“元善那小子厉害着呢,你要对他有信心。”杨尉对于这便宜女婿还是很满意的。
古月兰笑而不语。
杨尉拎着一包袱的瓶瓶罐罐,“丫头,我走了。那个,你去京城了记得多陪陪你娘,她这些年一直想要个闺女,现在我帮她实现了。”
“爹,要不你们再生一个?”古月兰摸着下巴,想着便宜爹的身体还不错,再生一个也不是不行。
“瞎说什么!”杨尉瞪眼看着她,“你娘身体不好,要生我们早就生了。”
想到常年守在京城的爱妻,杨尉总觉的亏欠良多。
这些年他一直镇守边关,长子也被他带在身边,虽然她身边有幼子相伴,可那小子乖张跋扈,每天总会惹事让她生气。
“走了。”杨尉转过身,正好碰见了方元善,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好照顾阿月。”
“是。”方元善看着他出门,与古月兰目送他远去。
桂花巷再次陷入了安静中。
方元善把院门落锁,牵着古月兰回屋,“阿月想什么?”
“想生离死别。”她盘腿坐在床上,目光游离的看着前方,“我亲爹娘不知所踪,刚认的义父也走了,心里有点难受。”
方元善不忍看她落寞的神色,上前把她抱进怀里,“你还有我呢,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一辈子吗?”古月兰靠在他怀里,等回过神的时候就把他推开,瞪着眼道:“你占我便宜呢?”
方元善一脸错愕的看着她,脸色微红,“占什么便宜,我们可是夫妻!”
“哼!”古月兰背过身,手一伸就把薄被拉过来盖住自己,“我要睡觉了。”
方元善:“……”
月底,方元善休沐,古月兰便拉着他去牙行。
“相公,我们去买酒楼。”
方元善看着俩人牵着一起的手,眼中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他也不说话,任由她拉着往前走。
被丢在家里的方青梅、方青平以及三个侄女,个个唉声叹气。
但该做什么还得做,他们也不得闲的。
三嫂(三婶)出门前都给他们布置了任务,回来是要检查的。
古月兰这边很顺利,仅花了半个时辰就把买酒楼的事情办妥。加上去县衙的过户费,一共花了五百八十五两,户主依旧写着她的名字。
古月兰收好地契,看向方元善,“相公,酒楼我要重修装修,图纸就麻烦你来画了。”
“说什么麻烦,这本该就是我的事。”方元善看她笑魇如花,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这时,街头忽然有人高喊起来,“不好啦,有孩子落井了,快来救命啊——”
方元善和古月兰正好经过,二人不由分说的跑了过去。
吃水的井边已经站了好些人,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井口太小了,大人根本下不去啊,怎么救人?”
“可急死我了,怎么办啊?大伙快想想法子!”
……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啊——”一妇人趴在井口,哭昏天暗地。
古月兰一赶到便把她到一妇人的身上,“让开!想让别人救你的孩子,就安静一些!”
悲怆哭泣的妇人果然放低了声音,一脸希冀的看着她。
方元善目测了一下井口,“男子下不去,女子倒是可以。”
“那我去!”古月兰毫不犹豫的说道。
方元善抿着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给阿月拉着绳子。”
此时,有好心人已经递给了他麻绳。
方元善打了一个结,套在了古月兰的身上,目光深沉的看着她,“阿月下去的时候不要慌,我会一直拉着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