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管家一把好手,怎会无地自容?”吴芹含笑看着她,神情比之刚来的时候好了许多。
古月兰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吴芹和刘大夫人就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吴芹就昏昏欲睡,连古月兰拔针的时候都没有醒。
”刘大夫人,让芹姐姐多睡一会吧,我们外间说话。”
刘大夫人握住她的手,“你叫芹儿姐姐,那也该叫我一声姝姐姐。”
古月兰从善如流,“姝姐姐。”
“哎,月兰妹妹。”刘大夫人是真高兴,握着古月兰的手便舍不得放开。
后院,杨尉得知古月兰认了两个姐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那丫头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杨尉看向床边的方元善,眼中带着一丝郁闷。
方元善把温度刚刚好的汤药递给他,“认亲的事情月兰不是答应了吗?现在差的就是一个仪式。”
杨尉这才觉得有些安慰,“一会那丫头不忙了,你叫她过来给我磕头敬茶,这门亲就成了。”
“您是不是太急了?”不知道还以为阿月真是这位大人的闺女。
杨尉一口闷了碗里的汤药,“我最多再待三日就离开,这闺女我必须得认下。”
前院,吴芹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堂姐,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吴芹快的整理仪容。
“月兰不让叫,说睡觉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刘大夫人盯着她的脸看,“脸色似乎是好了一些。”
“这才多久脸色就变好了?”吴芹挽着刘大夫人的胳膊,“堂姐可别说笑了。”
柜台后,古月兰把药打包好,等吴芹和刘大夫人从小隔间出来,便道:“这药是一个月的量,用法用量我都写在纸条上了。”
“多谢月兰妹妹。”刘大夫人果然很大方,离开时递给了古月兰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一百两银票。
古月兰目送她们的马车走远,才收回视线。
“古大夫,那位夫人的病症并不好治。你可是有什么特殊的治疗方子?”春大夫问道。
古月兰把写好的脉案拿出来,与他辩证了一番。
“艾灸?”春大夫想了想,“医书上到是记载了这个法子,但疗效并不好。”
“疗效还是不错的,许是没用对方法。”古月兰翻找了一下药柜,叹气道:“这些艾草不适合做成艾条,看来我还得自己去采。”
春大夫有些好奇她口中的艾条,“艾灸用的不是艾草,是艾条?”
“艾条是艾绒揉搓而成的。加入不同药材做成的艾条,疗效也不同。”古月兰解释。
春大夫听的双眼放光,“到时候我和古大夫一起做艾条。”
“求之不得。”古月兰含笑看着他,“有您帮忙,我也轻松一些。对了,我明日要到祥云寺山脚下义诊。”
“义诊?”春大夫捋着胡子,“义诊好啊。明日我与你同行,留师弟在医馆坐诊。”
“有您同行再好不过。”古月兰说完,便回后院看她的烫伤膏去了。
此时,瓷罐里的药已经凝固成了膏状。
古月兰试了一下温度,对图扬道:“这药已经好了,麻烦图扬大哥帮我端到四弟的屋里。”
图扬二话不说就端起了瓷罐。
古月兰正要跟上去,被西屋的方元善叫住了,“阿月,杨大人找你。”
“杨大人找我何事?伤口裂开了?”古月兰早就忘记了认亲一事。
方元善走近她身边,附耳低语,“认亲。”
“对哦。”古月兰这才想起此事,疾步走到杨尉的床前,“义父,你身体好些了吗?”
杨尉听见这声“义父”都愣住了,而后高兴的笑起来,“哈哈……我也有闺女了。阿月啊,来来来,这是义父给你的见面礼。”
杨尉从枕头下拿出一块上好的玉佩,“这玉佩是我杨家身份象征。以后遇上麻烦带着它去官府或军营,他们不敢不帮你。”
古月兰毫不犹豫的接过玉佩,揶揄道:“义父就不怕我拿着它做坏事吗?”
“你个小丫头能着它做什么坏事?”这短短的相处时日,杨尉已看透古月兰的品性,对她和方元善是很放心的。
“拿着它仗势欺人啊。”古月兰爱不释手的把玉佩翻来覆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