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把自己吃剩的馄饨吃完了,古月兰打趣道:“你也不嫌弃这是我吃过的吗?”
“嫌弃什么?”方元善掏出铜钱放在桌子,“你又没往碗里吐口水,也没往碗里下毒,有什么好嫌弃的。”
他一手拎起脚边的书篮,一手牵住古月兰的手,“回去了。”
“嗯。”古月兰与他并肩而行,路上有说有笑,羡煞不少同路的行人。
二人离开主街道不久,路上的行人慢慢减少。
“这段路也太黑了吧。”古月兰挨近了方元善。
“这段路我经常走,很安全,阿月不用怕。”方元善才说完,就感觉到身后一阵疾风扫来。
他快抱住古月兰,一个侧身劈开了砸下来的棍棒。
偷袭的人没想到方元善的反应度那么快,咒骂了一句:“臭小子,躲的还挺快!”
说完,又是一棍棒砸向方元善的脑袋。
“阿月站远些。”方元善说罢,以手肘挡住了砸下来的棍棒,而后迅抓住棍棒的另一头,俩人就这样僵持住。
黑影用力拉扯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棍棒抢过来,再次咒骂:“臭小子,老子今晚就弄死你!”
可惜,他骂完这句话就被古月兰撒过来的药粉放倒了。
“你……”黑影“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方元善立即解下黑影的腰带,把他双手双脚绑住。
“相公,我们把人拖回去,明天再送去官府。”古月兰说完,还踹了一脚地上昏迷不醒的人。
大晚上的偷袭别人,这种人肯定不是好人,说不定还有案底。
方青平看到哥嫂回来,身后还多拖着一个鼻青脸肿、昏迷不醒的人,吓了一跳。
“三哥,这是……”
“他打劫我跟你三嫂,被我们制服了,明天送去县衙。”方元善把他拖到柴房,用麻绳又绑了一圈。
方青梅跑出来一看,“我最近跟三嫂学习研制了一种能让人昏睡三天不醒的药粉,先给他用一点。”
方青平看着那一“点”药粉足有一勺之多,嘴角抽了一下。
妹妹对“一点”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方元善轻咳一声,走到古月兰身边问:“药量是不是用多了?不会出人命吧?”
古月兰看了一眼兴奋的方青梅,低声道:“药量是有点多,但死不了人,扎一下手指就能醒过来。”
睡下前,方元善再次询问:“阿月,白桦的事情你还没说清楚。”
已经躺下的古月兰,闭着眼睛道:“他眼下淤青带黑,唇色也比常人的深,一看就是中毒。”
方元善惊坐起来,“中毒?”
“嗯,中毒。”古月兰翻过身,安静的看着他。
方元善呆愣了一会,才道:“既然是中毒,那也别等休沐了,我明日下学后邀请他和崔昀来家中做客。”
古月兰打着哈欠,“还是等休沐吧,解毒需要时间。”
“成,听你的。”方元善把蜡烛吹灭,躺了下来。
第二天,牛捕头刚到县衙大门就看到古月兰,以及躺在她脚边的男子。
“古大夫,你这是?”牛捕头上前,看了一眼地上还没醒过来的男子。
“牛捕头,事情是这样的……”古月兰一通解释,牛捕头便不客气的踹了地上男子一脚。
“古大夫放心,此人若是第一次还好,若是有案底,我一定禀明大人让他牢底坐穿。”
“牢底坐穿还得养着他,不如把他送到山里采矿,也算给朝廷做贡献了。”古月兰笑盈盈的提出她的建议。
牛捕头听后,身子一哆嗦,干笑道:“古大夫的提议不错,我会跟大人说一声的。”
“那这事就麻烦牛捕头了。”古月兰走前,笑着道:“这人睡的有点死,牛捕头只要扎一下他的手指头就能把人叫醒。”
扎、扎手指头,这不是用刑吗?
这人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古大夫,也算你倒霉。
在客栈等了一夜没等到人的冷爷,气恼的询问一旁的手下,“刀疤回来了吗?”
“没、没有。”
“没有?!”冷爷坐不住了,“随我去看看。”
冷爷到同仁堂的时候,古月兰已经在后院教学了。
他在同仁堂对面的一家小茶馆坐下,打身边的阿土去打探消息。
不多时,去打探消息的阿土回来了,“冷爷,刀疤被送去县衙了。”
“该死的!”冷爷怒捶桌面,把邻桌的客人都给吓了一跳。
见此,他收敛了脾气,低声道:“是谁把刀疤送去县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