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军飞马过去,吆喝着打开城门。可是城门始终紧闭,无人回应。甚至没有现守城的官兵。
很快有人把这个情况报告给司徒贤,他突然省悟过来。“戚泽成呢!”
很快,有人过来禀报:“禀王爷,戚公公不见了!他的随从说他突然患疾,去了附近的医馆!”
戚泽成的随从都在,甚至有一人披着他的斗篷,因此刚刚才现他不见了。
“糟!”司徒贤顿时明白过来,大喝道:“都注意了,小心埋伏!”
话音刚落,就看到城墙内外密密麻麻地亮起了火把,数不清的弓弩手将箭尖瞄准了迎亲大军,他们竟然陷入了重重包围。
“快保护王爷进马车!”侍卫统领薛禹诺立即反应过来,当即在随从侍卫军的盾牌保护下,簇拥着司徒贤进到最宽大最华丽的那辆马车。
这辆马车是司徒贤的专用马车,车体都是用特殊材料做成,防火防箭,如同铁桶般结实。
薛禹诺亲自带着侍卫军保护着马车,副将黄玺越则率令众人拔出兵刃抗敌。
“传本王的命令,飞鸽传书给恪靖侯和刺史王钟元,令他们火过来解围!”司徒贤人在马车里,但仍然坐镇指挥着。
他知道骊城在独孤军的势力范围之内,而独孤家跟南宫家素来交好。但他也并非前来送死的,有备而来。
在骊城,他同样拥有不可小觑的势力。当地势力地位最大的恪靖侯就是他的亲信,还有掌握着骊城守城兵权的刺史王钟元同样是他的亲信。更别说像县尹秦汝培等,更是对他巴结不及。
不过,司徒贤自打来骊城之后,独孤府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毕竟摄政王权势滔天,无人敢拂其锋。他认为独孤府识,不敢与他为敌,因此并没有防备。
他根本没想到,出城的时候,突然被埋伏。这正是小心谨慎一千次不嫌多,大意疏忽一次就足以送死。
放飞的信鸽很快就被乱箭射死,无人能将司徒贤的消息送达出去。
而埋伏在城墙内外的弓弩手们齐声呐喊:“不要放跑黄巾叛军,乱箭射杀,一个不留!”
司徒贤胡子都要气歪,他的军队挂着那么大的旗子,只要眼睛没瞎都看到是摄政王,但那些弓弩手硬是选择性失明,对旗帜视而不见,宣称他们是黄巾叛军,当场诛杀!
想到自己就是打着剿灭黄巾叛军的口号来骊城的,没想到离开的时候却被当作黄巾叛军来剿杀,这让司徒贤如何能气平。
“叛逆,敢暗算本王!”司徒贤大怒,喝令道:“给我杀!”
箭如雨下,不断有军马倒下去。对方的军队居高临下,占足了地理优势。在火把的耀照下,清楚地看到“独孤”两字的大旗!
——果然是独孤军!
原来,南宫影那贱人极力撺掇司徒璜下旨令自己来骊城剿灭黄巾叛军,就是安排在这里等着他呢!
司徒贤冷笑一声,掂着胡须道:“想要本王的性命,这手段未免太稚嫩了些!”说罢,他下令道:“放信号弹!”
如雨般密集的飞箭阵仍然无法阻止信号弹的升起。连续三枚信号弹升起,火红色的光亮划破天穹,让站在城墙之上的副将景均心头一跳。
“杀!那辆最大的马车就是黄巾贼,烧掉它!”一声令下,燃烧的火箭射向了那辆最庞大的马车。
原以为马车里的人瞬间就会被烧成焦碳,谁都想不到那马车竟然是防燃的。无论是框架还是布料,根本无法被引燃。
为了增加燃烧效果,箭头都浸着桐油,极易燃烧。但马车可能是专用阻燃材料做成,无法引燃。而普通的飞箭也无法穿透。看得出来,司徒贤来骊城,做足了准备的。
就在这时,十几条淡淡的黑色影子鬼魅般穿过迎亲大军,迅向着那辆马车聚拢而去。
他们身形敏捷,武功盖世,只消挥挥手,那些试图阻拦他们的侍卫军纷纷倒下。很快,如入无人之境的黑衣人,成功潜到了司徒贤的专用马车前。
“糟,是东瀛忍者!”黄玺越无法阻拦住,只好喊道:“快保护王爷!忍者擅遁术!”
话音未落,那十几条黑影就消失不见了,果然遁地。
薛禹诺如临大敌,带着亲信侍卫军用银牌保护着马车。可是,他知道,以自己的修为,恐怕难以抵御十几个忍者。
独孤府势力深不可测,没想到他们还专门豢养忍者,看来为了今天一役,早就做足了准备。
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突然一道寒光从马车里劈出来,就看到一个庞大的人影,手里握着寒光闪闪的大刀,威风凛凛,将那些试图闯进马车的忍者全部拦住。
他的刀太快了!简直越极限。见识过刀锋的刀术之人,恐怕一时间难以判断究竟谁的刀更快一些。
独孤府倾尽全力,出动了全部东瀛忍者,准备取了司徒贤的性命。他们让戚泽成缠住乌鹤,而雪菩萨中了热毒昏迷不醒,司徒贤身边再无足以匹敌的绝顶高手,自然难以抵挡十几名忍者的围攻。
哪怕再结实的马车,再多的机关都无法挽回司徒贤的性命,今晚他将埋骨于此地。可是谁都不想,他的马车里竟然还秘密藏着一位绝顶高手,关键时刻用来保命。
当长刀划起,接连斩杀了两名神出鬼没的忍者,众人终于醒悟过来,有人惊呼出声:“天王斩鬼刀!”
“苗王!”
“此人是苗王!”
苗王是苗疆人,刀术冠绝天下。有人盛传他的刀没有劈不开的脑壳,至今未逢敌手。
司徒贤敢亲征骊城,他不止带了乌鹤这一名绝顶高手,还将苗王藏在他的马车里掩人耳目,关键时刻作为他的救命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