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永安被天禄架着,借口“花小骨”拉肚子,直接拽出了驿站。
天禄不允许任何人跟着,亲自驾着马车,一路连夜将永安拉到了京城。
夜半人静,京城之中唯一还热闹的地方,自然是花街了。刚进了这花街,永安便闻到了一股呛鼻的胭脂香粉味儿。
不等永安缓过气来,天禄便将马车停在了一处精致的花楼门前,一把又将永安给拉了下来。
这间花楼的妈妈和姑娘们瞧见这宽敞大气的马车,自然以为有大主户上门,便一齐涌了上来。
天禄拽着永安进了门,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往候在一旁笑得灿烂如同菊花一般的妈妈怀里一塞:“请你们帮个忙。”
不明所以的永安,瞧见天禄对着那妈妈耳语了几句,而后顿时觉着自己背后一阵恶寒。
接着,他便被一众穿着轻薄袒胸露乳的姑娘们,拥着塞进了一个房间里……
滋润头,洗脸磨皮,绞掉脸上手上胳膊上的汗毛……
天禄看着被一众姑娘按在床上,整个人挣扎不休的永安,心中稍稍定了定,而后默默走出了房间,被妈妈请到隔壁,坐在桌边喝着茶。
这边天禄折腾着永安,企图用一夜的时间,将永安折腾成一个能看得过眼的“姑娘”的事,暂且不提。
乐山县里,如今的花小骨,却过得舒坦得不行,简直如鱼得水。
原来,孟叔的那个远房亲戚,是开个酒肆,做小买卖的。
酒肆不大,后头连着一个酒坊,这酒坊所酿的酒,也并不是什么好酒,只是一些普通百姓爱喝的一些红曲酒,米酒等。
花小骨住在人家家里,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虽然人家一家子都没说什么,可花小骨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于是,她自己请愿,穿上男装,开始在孟家的酒肆里帮忙做小二。
白日里在酒肆里忙活了一天,晚上花小骨还会去瞧瞧他们家的酒是怎么酿的。
反正日日与酒厮混在了一块,花小骨自然开心得不行。
呆了几天过后,花小骨终于还是手痒痒了。她看着店里卖的基本都是酵酒,而并没有上辈子现代常喝的那种透明晶莹的蒸馏酒,于是她便拜托了孟家酒肆的老板,开始尝试着将那些酵酒蒸馏出度数更高的蒸馏酒。
她用酒窖原本正在酵的酒液作为原料,而后自己用银子去找工匠做了分离冷却酒液的装置。
酵酒的度数一般最高停留在了二十多度,便停止酵了。可蒸馏酒不一样,它将酒精的度数提高,最高可以达到六十多度。
这种蒸馏酒刚被花小骨制作出来,便被好奇的孟家酒肆老板拿出去卖。
谁知,竟大受好评。
无数远近好酒客听说了这种辛辣却回香深远,酒液仿佛玉露一般晶莹剔透,几乎没有杂质的高度酒时,便纷纷前来尝试。
不出一个月,孟家酒肆便名扬整个县里县外,花小骨得意洋洋地在孟家酒肆外头挂了个幡子,上面写了五个大字——“三碗不过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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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o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