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呈好的方向展,不过,张柏敖没胆子说。
宫里谁不知道,长公主是个笑面虎,自来与陛下面和心不和。
“太极殿也没人去太医院取药?”
乌陀罗花毒性极为霸道,若没灵丹妙药,楚晏不可能压制住毒。
张柏敖实诚地摇头,他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诓骗楚玉。
当年重鸣殿生的事,还历历在目。
这倒稀奇,难不成还真让他寻到了江湖名医?
楚玉放人离开,接过襄荷递来的桃胶燕窝,玉臂半枕罗衾。
“殿下放宽心,那乌陀罗花毒毒性强烈,许是陛下没闹出动静罢了。”
见她沉闷,襄荷及时劝慰。
楚晏活得长久,于她,可不是件好事啊。
“就算他能侥幸活上个几年,本宫也有办法动摇他的位置。”
罗成老了,压制不住年轻气盛的楚晏,废掉的棋子,丢了也就丢了。
及时换上的,也是一样的。
“张府今日传来讯息,一切就绪,仅凭殿下吩咐。”
楚玉抬眸,来了几分兴致,
“那就按计划行事吧。”
似是想到什么,楚玉嘱咐道,
“近来让王世虎安分些,魏显崇快要抵达鄞州了,估计是去查乌陀罗花毒的。”
从袖中拿出瓶鹤顶红,楚玉摩挲着润玉瓶口,眸色渐暗。
有些人死得越早,她才能越安心。
“昭狱的一日三餐,不用本宫再多提点了吧。”
瓷瓶很小,可襄荷接过时,却觉得有千斤重。
她,不想再杀人了。
“你犹豫了。”
楚玉黛眉皱起,视线紧锁于襄荷。
“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在想,罗大人为殿下鞠躬尽瘁数年,毒杀是否太过残忍。”
襄荷一紧张,将心里话一箩筐地说了出来,身形抖如糠筛。
完了,估计这瓶鹤顶红要先自己喝了。
襄荷跪在地上,紧闭双眸,不敢去看楚玉的脸色。
“鞠躬尽瘁?若是本宫手里没他的把柄,何来这鞠、躬、尽、瘁!”
楚玉冷笑,一字一句隐含怒气。
“阿襄啊,你跟在本宫身边数年,怎么就没学会拿捏人心呢?”
那封谏书一旦昭之于众,恐怕第一个要他命的,就是楚晏!
她是在帮他,落在楚晏手里,总比死在牢里要好吧。
“是奴、奴婢愚笨。”
襄荷生怕她手里那碗燕窝砸过来,连连磕头。
见她恐惧至此,楚玉没了兴致,怒气收敛。
“不过你说得没错,毒杀于他确实残忍。”
襄荷抬头,悬着的心一松。
殿下少造杀孽,他们这些下人也能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