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哥，累了一天，换上拖鞋缓缓脚吧。”
沈北棠注意到，原本准备好的情侣拖鞋，男款被白灵丢了。
留下来的那双女鞋，明显被人拿在了不明的地方溜了一圈，一股子馊臭味。
刚才白灵拿给顾准那双，明显就是和她自己的是一对。
“这不是我的鞋。”
顾准眼尖的现拖鞋好像跟早上的不一样，迟疑了半晌。
“啊，我来到时候，就是这双啊。”
白灵开始装疯卖傻，她原本以为一双拖鞋而已，顾准不会记得。
顾准嫌弃地把拖鞋提到一边，穿着皮鞋走了进去。
“我只穿那个牌子的拖鞋，这只市几十块的东西，别拿来我面前。”
“好，我知道了准哥。”
白灵下意识地把脚往后缩，担心被顾准看出端倪来。
“我也穿不惯市货，明天麻烦你把新的拖鞋买来。”
沈北棠把那双被呕臭的拖鞋，用脚扒拉在白灵的旁边。
白灵低着头，眼神怨毒地看着沈北棠的脚，“嗯”了一声。
当她想要凑上去给顾准盛一碗冰糖雪梨时，顾准已经喝上了沈北棠泡的咖啡。
“准哥，晚上喝咖啡不好，喝点冰糖雪梨吧，润肺。”
顾准把碗推回到白灵的面前：“我晚上要和沈北棠讨论方案，你自己赶紧睡吧。”
“准哥，你不是说让我跟着一起学习吗？我想跟你一起。”
白灵说着就要跟着顾准上楼，好不容易能跟着来，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独处。
沈北棠不悦地皱着眉，她之前就和顾准说得很清楚。
如果白灵真的参与南方的项目，她就会直接退出。
沈北棠看着顾准的表情，已经有些松动。
“顾准。”沈北棠叫了一声。
“你先睡吧，今晚是内部会议，你不方便参加。”
尽管顾准已经拒绝，但白灵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地稳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准哥，我真的不会打扰到你的，你就让我去吧。”
“哼。”
沈北棠冷哼一声，“请顾总处理好家务事，再来谈公事。”
……
沈北棠坐在二楼的书房，把书房的门关得死死的，透不进一点声音。
她不想听见顾准是如何放低姿态去哄白灵的，这些她都在书里看得够够的。
但是越想把注意力集中在企划案上，思绪却一直被门外的一点点动静影响。
过了34分钟27秒。
顾准揉着太阳穴推门进来，肉眼可见的疲惫。
“白灵说她的一个姨奶奶在这里，所以想回来看看。”顾准自顾自地说道。
沈北棠用笔在企划案上勾勾画画，声音淡淡地说道。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毕竟，白灵才是你的女人。”
顾准不喜欢沈北棠咄咄逼人的样子，像极了一把锋利的剑，一下下刺的都是他的心口。
“你非要这样吗？”
沈北棠冷静地放下笔，抬头反问道：“我哪样？”
两人之间又陷入荒诞的沉默当中，两个人都在憋着一股劲。
所有的信息都靠简讯进行传达。
好像只要谁先开口，谁就是那个注定被嘲笑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