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谢锦随有这般功夫,上辈子又怎会落得被人打断腿的下场?
可是两招过后,孟长宁算是看出了些门道,这谢锦随就会这几招,他轻功确实不错,可是在顾平生的攻击之下也找不到反击的缺口,只能是想耗子一样死命靠奔跑和猫纠缠,把老鼠累死。
第三招堪堪躲过,第四招又是杀招袭来,孟长宁心都悬在了嗓子眼。眼见谢锦随就要被击倒,却见他一个从墙壁一个借力翻身落在了顾平生身后,而墙“轰”的一声,应声而碎。
左路瞧着自己被拆的差不多了的家,长叹一声,怕是明日又要被老头子一顿骂了,好在后日他就离开了,稍微躲着点儿,应该不至于太惨。
谢锦随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如何?平平凡凡是不是要给我娘子磕头道歉了?”
孟长宁没忍住嗤笑一声。瞧着顾平生转过来的脸都青了,便道:“算了,他和你开玩笑的。”
谢锦随走到孟长宁身边,傲娇道:“我不是开玩笑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平平凡凡是输不起吗?”
顾平生狠狠地盯着谢锦随,恨不得生嚼他。
顾未生从石桌上跳下来,“还不快磕头,丢人现眼。”
顾平生攥紧了拳头,竟是真的跪地磕头,哑声道:“对不起。”
“哼——”谢锦随下巴都要翘道天上了,“下回该知道不要狗眼看人低了。”
顾未生扶起自己的人,然后冲着谢锦随莞尔一笑,“有意思,宁哥哥,看来你身边也有人护着你了,也好,这样游戏才能继续——”
“未生,我从来不想与你……”
“可我想!”顾未生眼里像是蘸了毒,“我要一点一点地把你撕碎,你身边有这样的人才好玩,毕竟太容易了,会让我觉得很无的。我们来日方长。”
留下一个妩媚的笑,二人消失在夜色里。
孟长宁看着这一地狼藉,突然脱力,不知如何是好。谢锦随护着她不让她摔倒,然后向左路告辞,把人带回家了。
左路瞧着这瞬间冷清的后院,苦笑一声,想起怀中的檀木盒子,又没送出去,罢——托人相送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是想听笑话的一天。
没有笑话的话,那我讲给你们听吧。
笑话
谢纨绔:我会武功!哈哈哈——
孟巴巴:厉害不死你哦——
谢儿子:我错了,巴巴。(委屈巴巴)
孟巴巴:乖儿子。
第13章你床品不好
两人回到侯府,孟长宁看着谢锦随忙上忙下的,倒是一点都不娇气。
“你轻功不错。”孟长宁看着正在给她揉肩膀的人,随口道。
“还行,保命可以。”谢锦随手上的动作不停歇,大夫说了这手要是不好好保养,只怕是真的要废了。
“哪里学的?”
“我爹教的。”谢锦随的话语没有丝毫波浪,可孟长宁心里却是疑窦丛生。她记得郁侯是承化七年去世,比她父亲早了三年,那时候的谢锦随应该也是十岁稚儿。
“那我之前欺负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躲?”有这般好轻功却偏偏装作完全不会武艺的纨绔子弟,被她欺负得团团转,也是有。
谢锦随避而不答,“好了。”用清水将自己手上沾着的药膏洗去,然后躺床上盖着被子睡觉。
肩膀上的疼痛消去了不少,孟长宁躺在另一侧,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许久之后,“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没有回应。
夜很长,梦也很长。
这日孟长宁在书房写字的时候,长青突然送来一个紫檀木盒子,上面的花纹雕刻精细,打开一瞧里面竟然是一枝白玉簪子,上面雕刻着一朵紫菀花。
孟长宁拿着簪子,心中恍惚,“左路送的?”
长青应是。
“送东西的人可还留了什么话?”
“说是算作夫人的婚礼物,来日若是有缘,兴许还能再见。”
长青瞧着这簪子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孟长宁神色大变。她瞧着左右换钱也不过是几百两纹银的事情,夫人如今见得多了,不该如此吃惊才是。
“什么有缘再见?”谢锦随一脚踏入书房便听见了这话,随口一问。孟长宁听见他的声音赶忙将簪子放回盒中,假装不重要地扔在一旁。
谢锦随看见她面前狗爬一样的大字,“啧啧”两声,拿起旁边一幅字,对着光线装模作样地欣赏,“不错,比起你的红盖头还是勉强能入眼的。”
孟长宁抢过自己的字,“我谢谢你啊,你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少在这儿风凉话。”
“那可不行。”谢锦随抱肩,“娘说了,叫我好好教你练字。”
“切——”孟长宁赏他一个大白眼,谢锦随最近抓着她的漏洞就是一顿损,怎么都不放过。“你最近怎么不出府了,我可没拘着你。”
“婚在家,旁人哪有娘子有。”谢锦随双手撑着书桌,眸光流转,深藏的笑意让人无端乱了心神。
孟长宁轻抬眼睑,伸出手掠过谢锦随的耳边,被触碰到的肌肤骤然烫,只见孟长宁将他肩上的散勾至而后,然后胸有成竹道:“是没钱了吧?”
谢锦随的笑卡在了嘴边,“世事艰难,娘子何必直白。”
“听木夏说,婆婆叫账房停了你的月俸,你的小金库撑不住了吧。”孟长宁嘴角带着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