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桥边上,谢锦随咬了一口,太甜了,腻死人,拿在手里糖人还是原来的模样。
孟长宁吃完自己的糖人嘴边还沾着塘渣,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谢锦随,谢锦随叹气,把糖人给她。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有这么爱吃糖的人。天天不是话梅糖就是小糖人,也不怕坏牙。
“你怎么来了赌场?”
“找你啊。”孟长宁一边吃糖一边回答。
“你这赌技不错啊。”谢锦随话里有些酸,全晋州和谢锦随打过赌的人都知道他的赌运有多差,偏偏他还是赌场常客,简直是稳坐“赌灾”这个称号。
“还行,比你这个‘灾星’好点儿。”
“切——”谢锦随不屑,迟早有一天,他的赌技要过他们所有人。
孟长宁吃完最后一口,舔了舔唇,好甜。
谢锦随咽了口口水,看自己未来妻子应该不算有违法律道德吧。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鬼使神差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然后给孟长宁擦了擦脸上的糖屑。
孟长宁怔了一瞬,然后推开他,脸色绯红,干巴巴道:“果然是会玩儿,招惹女孩子的套路这么熟练。”不等谢锦随开口,孟长宁赶忙站起身,“以后你不准再进赌场,晋州的赌场也不会允许你进去的。”撂下这句话就跑了。
谢锦随看着自己帕子上的糖,还有仓皇逃窜的孟长宁,耳朵有些烫,又有些伤心,喃喃道:“这事儿……我也是第一回……”
人影消失不见,谢锦随也起身回家,怀里塞着帕子和银票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谢锦随叹口气,“不上赌场怎么维护自己这晋州第一纨绔的名声哦——难哦——”
作者有话要说: 网课作业实在是太多了……555~
没有存稿,心里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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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送财童子
“听说晋州第一纨绔最近居然不去赌场了?”
“真的假的?”茶楼里有人拈着花生米扔进嘴里,怀疑地问,“我才不信谢锦随能狗改得了吃屎。”
“真的!”旁边的人瞪大了眼,竭力提高自己话语的可信度,“我去赌场都好几回没见着他了!”
“那赌场岂不是少了很大一块收入来源?”
“谁说不是呢?”
……
谢锦随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微风拂过,把旁人的闲言碎语带过来,想不听见都难。
旁边的李九听见了,挑眉冲谢锦随一笑,“你以后真不去赌场了?”
刘川给自己倒杯茶,吐槽道:“他哪里是不去,是人家赌场不让他进!”他端起来抿一口,“我听说晋州的赌场都接到了命令说谁要是敢放谢锦随进赌场,明天就让他关门。”
李九瞪圆了眼,“谁这么大本事?”
季林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商走贩,漫不经心道:“还能有谁?前凤鸣大将军呗——”
李九长大了嘴巴,戳戳谢锦随,“真的假的?”
谢锦随把胳膊一挪,嫌弃道:“别碰我。”然后又安静地望着窗外风景。
“得,看来是真的。”李九了然,一副同情的模样,“难怪这几天找他玩都来这个破茶楼,原来是家有母老虎,还没进门就开始管夫君了。”
刘川嗤笑一声,“你懂什么,这就叫夫妻情。”边说还边像谢锦随求证,“是不是?”
谢锦随本来不想理他们,可他们都这么想,那自己的脸面往哪儿放?
“呵——谁说我是因为她才不去的,我那是玩腻了,不想再给赌场当财神了,不行啊?”
“行行行!”刘川笑得一脸鸡贼,凑到李九耳边小声道:“当初还说不娶呢,现在就给自己未来媳妇找补了,啧啧——看来以后叫出来玩儿都难了。”
李九倒杯茶,配合着情景叹口气,一脸苦相道:“看来终究是负了我们,以后啊,‘晋州四纨绔’就只剩三个了。”话落一仰而尽,喝茶喝出了酒的气势。
季林也倒杯茶,随便补一刀,“这有什么可难过的,以后‘晋州第一纨绔’的称号不就是你的了?”偏还端起茶杯冲着李九一笑,然后也喝尽。
“就是就是。”
“那我不也是第二纨绔了?”刘川也一脸兴奋道。
谢锦随真是被这群臭小子气得坟头都要冒烟了,他不出去浪,他们居然只顾着争这晋州纨绔的排名?气煞我也!
他一甩袖,“我走了,茶钱你们付。”把三人的笑声甩在身后。
谢锦随走在街上,琢磨着成亲还有一个半月,因着是皇帝赐婚,前面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都越过了,日子也定下来了,就等着大婚之日到来迎亲。
按理来说,都定亲的人了,是不能总见面的,可是前几次,这孟长宁不都能找见她,怎么这几天他天天坐在茗香楼视野最好的地方都见不到人?
难道是他太听话,孟长宁觉得自己太好把控就觉得无了?谢锦随越想越觉得对,孟长宁是谁啊?前凤鸣大将军!那可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杀来的,肯定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和寻常男子也不一样。
她必定是喜欢有个性,让人有征服欲的男子!没错,定是如此,自己从前顶着晋州第一纨绔的名号,肯定让孟长宁觉得自己不好驯服,所以她才对自己这么上心!自己一听话,她就觉得自己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