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夫人房中离开,沈芸萱迎面撞上柳婶。
沈芸萱心思一转,立马换上一副惶恐紧张的表情,上前问,“怎么样了,柳婶儿,白秀才可愿帮我?”
柳婶一拍大腿,表情夸张的道:“芸萱姑娘,我已经跟白秀才打过招呼了,他不计前嫌,一口就答应帮你。”
“我现在带你去见他。”
柳婶迫不及待地拉着沈芸萱去找白秀才,那急切地模样看的沈芸萱心里直笑。
不知白秀才许了柳婶什么好处,竟让她放着个有身份的嬷嬷不当,偏要做这些无耻勾当!
很快走到白秀才的厢房,沈芸萱刚一进去,柳婶便锁上了门。
屋内只剩下沈芸萱和白秀才两人。
“啧啧啧,沈芸萱竟也有你来求我的一天!风水轮流转啊!”白秀恩爱闲情逸致的斗蛐蛐,满面红光,一副马上就要成为人生赢家的得意表情。
“县令是你的恩师,又即将成为你的岳丈,你当真愿意帮我?”沈芸萱心中不屑,表面上故意露出一副惶恐地表情。
白秀才见状更加得意,说话也口无遮拦起来:“岳丈又如何,他只有一个女儿,以后家产还不都是我的?”
他掏出一张状纸,一副施舍地语气:“诉状我都替你拟好了,你只要按个手印,我便能帮你报仇。”
沈芸萱挑眉,无视状纸,直视白秀才得眼睛,嗤笑道:“纵火害人,如今又想诓骗我诬告县令大人,你当真以为我傻得看不出来?”
白秀才脸上闪过惊慌,不过很快表情又狰狞起来。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今天你还是得乖乖给我把手印摁了!”
白秀才得意的勾唇,“岳丈?那不举的死老头也配做我岳丈,有了你这个人证,等把那死老头拉下马,以后我就是县令!”
沈芸萱眼中闪过似冷冽。
白秀才比她想象的更狠。
本以为只是想给她扣上个诬告的罪名,没想到他竟是想要了县令的命!
白秀才强行握着她的手往纸上按,一边冷笑:“我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我也想不出这么个好法子。”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帮我办事,我可以留你一条贱命,日后那老头的女儿嫁过来,等我把她玩够了,我也不是不能娶你。”
“不要脸!”
沈芸萱用力挣脱,一巴掌甩过去。
“给脸不要脸!你竟敢打我!”白秀才怒不可遏。
沈芸萱嗤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去告状?”
在白秀才惊骇得目光下,沈芸萱拍了拍手道,对门外道:“夫人,你们出来吧。”
县令与夫人黑着脸从门外走进来,显然已经听到了白秀才所言。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玩心眼!”
县令怒喝,白秀才脸色一白,恼怒地瞪了沈芸萱一眼,狗腿地跑到县令身边。
“大人,您误会了,我只是吓唬吓唬沈芸萱而已。”
县令面色不虞,压根不理白秀才。
白秀才又把目光转向夫人:“夫人,我可是您未来的女婿,我怎么会想着害你们呢,您帮我求求情把!”
夫人早就看他不顺眼,这会儿正一肚子气,猛的一巴掌落到他脸上。
“你这泼皮!害得我一家好苦!明日我便一纸诉状递到学政去!看你这秀才的名头还保不保得住!”
“你!”
白秀才见软的不行,脸色骤然一变,表情扭曲的道:“好哇,非要逼我是吧。”
“老不死的!你要是敢治我的罪,我就把你不举的事情散布出去,以后看你还怎么有脸在这待下去!”
“你!无耻小人!”县令气的脸都红了,一副如鲠在喉地表情。
“哼!既已被我拿住七寸,便乖乖听我的就是。把沈芸萱绑了给我做小妾,我可以考虑不追究。”白秀才露出阴险地笑容。
眼看县令犹豫不决,沈芸萱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大人,白秀才这个祸害若是留下,日后后患无穷。长痛不如短痛,不过被人嚼几句舌根而已,总好过您一家人被他荼毒!”
“况且……”沈芸萱声音顿了顿,“夫人已经有孕。”
县令猛的一震,惊喜地看着夫人。
夫人羞涩得点点头,“方才我也请过郎中把脉了,芸萱说的确有其事。”
沈芸萱趁热打铁,“县令大人,夫人有孕,即使白秀才传播您的谣言,日后孩子降生,谣言也可不攻自破。”
白秀才一下慌了神,连滚带爬的凑过来。
“大人!大人我错了,求您绕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