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就算了,你不必勉强。”景鸿羲淡淡瞥来一眼,扛起锄头率先往外走。
“什么叫勉强啊喂,我去!谁说我怕了!”赵衡气不过,也扛起锄头匆匆赶上去。
三人火赶到老屋,老屋黑漆漆一片,周围又邻着商铺,晚上没有一束灯火,夜间看去更显恐怖,倒还真有鬼屋那意思。
几人分配了下工具,打算在屋外收到后半夜,再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但一直守到半夜,老屋也没有一丝动静。
沈芸萱不禁猜想,什么劳什子闹鬼,估计都是村子人扑风捉影自己吓自己的。
耳旁传来赵衡的鼾声,一阵接着一阵,惹得沈芸萱也昏昏沉沉,眼皮打架。
忽然,肩头被人重拍了一下。沈芸萱一个激灵忽然睁开眼,正要说话,一只宽大的手掌猛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沈芸萱拼命挣扎。
捂着她的手掌松了松了,清新的空气透进来,耳旁也响起熟悉的男声。
“嘘,别说话,是我。”
听到景鸿羲的声音沈芸萱安静下来,看到对方贴着墙根指了指侧面,脸上表情些许紧张。
沈芸萱顺着他指的方向悄悄探出脑袋,忽然睁大了眼睛。
只见老屋侧门窗户打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纵身越了进去。
沈芸萱有些着急,起身想推开门,却被景鸿羲拦住。
男人冲她摇摇头,无声道了两个字,“危险。”
说完景鸿羲又指了指赵衡,眼神示意沈芸萱把他弄醒。
“赵衡,醒醒……”沈芸萱拍醒赵衡,对方睁开眼的瞬间就被景鸿羲捂住了嘴。
“迷药呢?”沈芸萱来不及解释,有些着急的问。
赵衡一脸懵逼的掏出迷药,又茫然地看着景鸿羲取出药粉,戳破窗户往屋内吹。
静静等了片刻,算准药赵作了,景鸿羲直接一脚踢开大门。
但屋内空荡荡,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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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