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萱忽如其来的举动将景鸿羲钉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唇上传来的温热仿若火焰般灼人,景鸿羲心脏狂跳,仿佛要从胸腔内蹦出来。
他心念一动,扣住沈芸萱的后脑勺,正准备加深这个吻,怀中的人儿忽然头一歪,靠在他胸膛昏睡过去。
“你……”景鸿羲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轻声呢喃:“真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
次日,沈芸萱悠悠转醒,一睁眼便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衣领,猛地从挺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可算是醒了。”
赵衡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志,看清周围熟悉的一切,沈芸萱紧绷地神经慢慢松懈下来。
赵衡把药端到她手边,皱着眉难得露出担忧的神色:“昨天是怎么回事?那药不是给县令夫人用的吗,你怎么中招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我被吓了一跳。
“景鸿羲把你抱回来的时候脸黑的跟炭一样。”赵衡心有余悸的描述着,“一整晚都守在你床边寸步不离,就连我给你把脉用药都得盯着。”
听到这三个字,沈芸萱不由想起昨日生的一切,昨天,她好像亲了景鸿羲来着。
沈芸萱的脸悄悄红了,抬眼寻了一圈,却没看到熟悉的人影。
“他呢?”沈芸萱装作自然的问。
“上山给你猎野味去了。”赵衡漫不经心的回答,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凝重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受了气体的影响?”
沈芸萱严肃地点头:“昨日柳大婶污蔑我下毒,我只好亲自试菜以证清白,但我摄入的气体剂量甚微,可还是出现了跟苏软软一样的症状。”
赵衡的脸色顿时变了变,“昨日给你诊脉我便察觉不对,连夜又仔细研究了一番,这气体用量对了确实能够治疗寒症,但若是普通人,哪怕只是摄入一点点,形同喝了三倍剂量的春药。”
沈芸萱眉心一跳,忽然想起,那日离开府衙前,县令大人好像也尝了她做的药膳。
那岂不是……。
说曹操曹操到。
县令夫人带着几个侍女上门,身后还跟了几架栽满了货物的板车。
“芸萱姑娘,听说你病了,我特意来看看你。”县令夫人满面红光,精神十足完全不似昨日的病弱。
沈芸萱有些受宠若惊,虽然这一个月来县令夫人与她往来频繁,但对她还是端着县令夫人的架子的,从未像现在这般热情。
县令夫人亲昵的拉着她的手,笑容满面的道:“芸萱,真是多亏了你,昨日吃过你做的菜以后,我身子好多了!”
县令夫人忽然神秘地眨了眨眼,凑近道:“你昨日用的药可还有吗?”
“您这是……”沈芸萱心里猜到了几分原因。
“我家那口子与我多年都未有过房事,昨日吃了你的菜,倒是缠了我一夜。”县令夫人害羞的捂了捂脸,满面春光。
“你若是愿意将那药给我,我自然有丰厚的报酬给你。”
沈芸萱却有些犹豫,看了眼赵赵衡,歉疚地道:“夫人,我不是不愿,只是这气体本身带有毒性,只是用量准确对您的体寒之症有效,若要给普通人使用,还需要再谨慎研究一番。”
“无妨无妨,你这样说我便当你是答应下了,日后这药你研制好了送与我府上便可,这是我的定金。”
县令夫人让侍女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沈芸萱掂量着钱袋,沉甸甸地少说也有十几两,而且还只是定金。
她心里不由有些疑惑,县令夫人平日也不是冲动脑热之人,怎么现在这般急切?
县令夫人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门外柳大婶趴着门框,看见沈芸萱收了一袋银钱,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些钱,本该是老娘的!”她狠狠吐了一口痰,眼中妒火燃烧。
自从夫人吃了沈芸萱的菜以后,她就渐渐失宠了,如今在府衙厨房也捞不到什么油水,没了钱又失了宠爱,现在就是小小的衙役都敢对她蹬鼻子上脸!
这一切,都是沈芸萱这个贱人造成的!
柳大婶眼珠滴溜溜一转,忽然往白秀才家的方向走去。
既然她拿沈芸萱没有办法,总有人对付的了她!
沈芸萱对门外生的一切毫无所觉,喝过药以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暗下去,她迷迷糊糊的起身,肩膀上忽然压来一只手。
“别动。”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沈芸萱一个激灵睁开眼,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脸。
景鸿羲替她掖了掖被子,柔声道:“想要什么,我帮你去取来。”
沈芸萱红着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想看又不敢看的瞟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