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今日是周一。在工作上，6舸并非如他所说的是个闲人。下午三点，公司还有一场重要会议等着他参与，公司最高层的管理人员都会来参加。
他还没有头脑热到放全公司高层管理者的鸽子。
季眠嘴唇抿了下，还是打开了手里的保温盒。
他吃不下东西，但保温盒内的餐食配色看起来很清淡，季眠竟也没生出太多抗拒心来。
餐盒内，粉白的虾肉饱满脆弹，处理得很干净，没有半点腥味。
季眠上辈子是喜欢吃虾的，可这虾仁到了“许池秋”的嘴里，就像是味蕾出了故障一样，那股子滑溜的感觉让他的舌根反射般顶了下。咽不下去。
他不再去夹那些虾仁了。
6舸半敛着眼，看季眠慢腾腾地从一大堆的虾仁里捡出几根黄瓜来。
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小孩都没你这么挑食。
十分钟后，季眠磨磨蹭蹭地把那一盒蛋白质丰富的餐食吃了五分之一。
最后合上盖子，将其还给6舸，松了口气。……
最后合上盖子，将其还给6舸，松了口气。
结束了。
一颗心刚放下，下一秒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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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麟能好转起来似的。
明知是错觉，6舸还是在盒子里挑了颗小番茄，干净的手指捻在根部的叶片上，递给他。
这总不甜不腻了吧？
不想，季眠往后仰了仰头，眉头紧皱，表现得比先前还要嫌弃，“脏。”
6舸：“……”
啧。这人要不还是饿死算了。
*
6舸中午只在病房里待了不到半小时，一点半便离开了。
而出乎季眠预料的是，晚上七点时，这人又带着东西过来了。只不过不像中午时那样精致特意分成三个保温盒装，而是只用一个塑料的圆形盒子，里面分成三个区域，像是从餐厅订的。
6舸看上去的确是闲得慌了，一连好几天都是从公司晃到医院两次，中午准时过来，待上约莫半小时离开，晚上的时间则不太固定，有次甚至九点钟突然到访，而那时季眠已经准备要睡了。
许家人来的都没这么勤快。
起初季眠还有些不自在，后来又觉得6舸大概只是一时兴起，等过几天觉得没意思了就会自己放弃，便暂时放宽心态由着这人去了。
直到他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而6舸在这三十多天里从未间断地造访，乐此不疲，甚至从未表露出一丁点腻烦的迹象。
季眠这才隐约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6舸的一时兴起，好像有点太长久了些？
又是周五，6舸在七点半如常赶来。
带过来的手提袋里，总共装着两份餐食，一份是季眠的，另一份则是6舸自己的。这些日子以来，这样的场景已成习惯。
6舸进来时甚至不再跟季眠打招呼，兀自坐下来，自然的仿佛是在自己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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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麟了？
他眉梢扬了扬，对自己居然没意识到这一点有几分惊讶。
“都是打时间，在医院和在其他地方，不都一样。”
怎么能是一样？季眠心情复杂。
他起初以为6舸每日抽空过来只是一时兴起，但眼下已经过去近一个月了，怎么这人的兴致却看起来没有丝毫要消减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了……
他想开口直接问6舸原因，但知道得到的回答一定很不靠谱。
【系统。】
【嗯。】
【你觉得……】季眠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