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是這裡。」
「這裡有什麼?」
「姐姐,你留神聽著。」
應該是兩個宮侍,她們在聽什麼?
行以南一時分了心,手腕從膝上落下去,清脆的鈴聲響起來,行以南慌張地捂住手腕,他抿著唇,後背一顫,她們聽見了嗎?
「姐姐,你聽見了嗎?」
南枝呵呵地笑起來,「我聽說住在這晚春殿中的,就是陛下之前的駙馬。」
「駙馬背叛了陛下,被陛下一箭射中,僥倖沒死,又被陛下關到宮裡來了。」
忍冬在南枝旁邊皺了皺眉:「這些,你都是從何處聽來的?」
南枝年紀還小,不懂得後宮之中最忌諱的就是談論這些不為人知的秘聞,要是南枝今日的話讓陛下知道了,南枝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告訴南枝的人,一定不安好心,說不定這個地方,也是那人慫恿南枝過來的。
「我主子告訴我的。」
「南枝……」
忍冬還沒開始提醒,就看見南枝這小丫頭的眼睛裡面閃閃發光,仿佛得了什麼事一般,她神采奕奕地道:「陛下還用鏈子將駙馬鎖起……」
忍冬上手捂住南枝的嘴,她低聲道:「南枝,別說了。」
這樣的話是能說的話嗎?這幾日陛下在後宮殺了多少人,就算是駙馬真的被鏈子鎖起來,那也跟她們無關緊要。
忍冬將南枝拉走了,免得南枝繼續節外生枝。
一牆之隔的行以南徹底拽緊了他手上的鏈子,他一時氣不順,臉色慘白,原來,即使他不讓她們看見,她們也是會知道的。
知道他被鎖在這裡,知道他一動,腕上的金玲就會叮噹作響。
……
嘉雲再踏進晚春殿,四下關著的門已經被打開,料峭春風吹了進來,嘉雲徑直看向癱坐在貴妃榻上的行以南,她危險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他,最後停在他鮮血淋漓的手腕上,想起暮雪的話——
晚春殿差人來說,侍君不慎弄傷了自己。
不慎?嘉雲冷笑著,行以南這腕上的傷,怎麼看都不像是不慎弄傷的。
思及那道被她親手造就的疤,嘉雲問:「請太醫了嗎?」
暮雪道:「南枝已經去請了。」
晚春殿沒有掌事宮女,裡面的人要做什麼,都要先過問暮雪,回影發現行以南傷了立即告訴了暮雪,暮雪這才派了南枝去請太醫過來。
這會兒,估計南枝和林太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