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简又又简单的梳洗过后,便跟张虎去了府衙大牢,看守的狱卒起初理也不理会他们,直到简又又每人塞了十两银子,两人这才不甘不愿的放她进去了。
“你们只有半柱香的时间,抓紧点。”
带两人进去,狱卒不忘叮嘱道,好似他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把两人带进来的。
“多谢小哥。”简又又压住心中的不悦,道谢道。
狱卒淡淡的“恩”了一声,给简又又指了方向,便转身出去了,张虎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直骂:“什么东西,竟然要了咱们二十两银子,太过份了。”
简又又对张虎摇了摇头,道:“算了,先见到大哥要紧。”
“好。”
张虎也不再多言,跟简又又往里走去,每间牢房都关着不少犯人,这些人看起来皆是肮脏不堪,也有起狂来将手伸出牢外对着简又又喊打喊杀的,很是凶神恶煞。
简单是被单独关押的,大牢这种地方,也不能指望它的环境有多好,偶尔还有老鼠跟蟑螂从你脚边溜过,简家虽然清苦,但简单这么多年居住的环境却是干净的,这冷不丁被下狱,不说被按在头上的杀人罪名给吓的去了半条命,就是这恶劣的环境,也让他承受不住,简又又看到他的时候,他脸色白,目光涣散,显然是病了。
“大哥……大哥……”
简单倦缩在木板床上,身子瑟瑟抖着,从事情生,到今天,已过了三天,而这三天,简单就这样被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顾。
“大哥……是我……又又啊……”
简又又喊了几遍,简单这才嘤咛一声,慢慢睁开眼睛,虚弱的模样让简又又心急如焚:“大哥,你怎么了?”
简单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出一个音来:“又……又又……”
“是我,是我,大哥……”
简又又抓着牢门,急切的应道。
简单撑起身子,努力让自己坐起来,然后慢慢的走到牢门,隔着牢门,看到简又又,一个大男人竟然眼眶红了起来:“又又……见到你真好。”
被人冤枉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简单这三日天天处于惶恐跟不安当中,怕自己突然被砍了头,怕自己要一直背负着这个冤屈。
“大哥,你没事吧?”简又又抓着简单的手,现他手指冰凉,再摸他的额头,更是滚烫不已:“你在烧,该死的,他们竟然就任你着高烧也不管。”
简单拿下简又又的手,弱弱的笑了下:“我没事,烧而已,还要不了我的命,又又,你怎么来了?”
“我在家里听说你杀了人,可是去问简三叔跟简三婶,他们也并不清楚,只知道是在已死的富家千金身边现了你,具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晕倒在富家千金身边,有没有看到真正的凶手是谁?”
简单颓然的低头,沉默了半晌,才低低的道:“那天究竟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记得我们最后一天考试结束,出了考场,我回到客栈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说是苏府的总管,知府大人有命,请我进府做客,我本想拒绝,但那总管说不只请了我一个学子,不少人都受到了邀请,我想苏大人好歹是官,我若拒绝难免博了他的面子,便答应前往。”
“去了苏府果见不少同窗都在,不过苏大人也只宴请了两桌人,席间苏大人过来敬酒,我无耐只得喝了些许,可能是不胜酒力,没几杯便觉得头晕眼花,苏大人见状,更是体贴的命人送我回客栈,我被人扶着出苏府,怎么回的客栈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哪知等我醒来的时候,便是一群官差围着我,而我的手里更是拿着勒死死者的腰带,而在我的手臂上,也现几道抓痕,初步证明是死者挣扎时留下来的。”
简单越说,简又又的眉头皱的越厉害,总觉得此事怪异的很,若是简单无意中碰到了杀人凶手从而被人嫁祸,那事先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连怎么回客栈的都不知道。
“大哥,你回客栈了吗?”
简单点了点头,之后又以一脸茫然的摇头:“我不记得了,不过苏府的下人说亲自送我回的客栈,而据说客栈的小二也亲眼见我回了房,不过却不知道我是何时又离开的。”
“不对。”简又又忽然道。
张虎扭头看着简又又,问:“啥不对?”
“大哥喝的酩酊大醉,连自己有没有回客栈都不知道,这样不醒人事,若真回了客栈,还不倒床就睡,怎么可能还爬得起来。”
“喝醉酒的人不记得一些事也正常的。”张虎接着道,随即又摇手解释:“我不是说简单大哥杀人了。”
“我知道。”简又又抿唇道:“你也会说不记得一些事情,但这样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能证明大哥实在太醉了,就好比一个昏迷的人是不可能去做任何事情一样,更重要的一点,苏知府宴请是在晚上,若真是大哥杀人了,那么一个千金小姐,为什么会在大半夜出府?身边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跟着,除非,这就是一个陷井,争对大哥的一个陷井。”
“什么?”简单瞠了瞠目,不可置信:“又又你是说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而并非我倒霉被人嫁祸?为什么?我有什么值得别人这么做,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想到此,简单的心底,忍不住寒。
这也正是简又又想不通的地方,对方这样处心积虑的争对简单,为了什么?
简单身后可没有什么强势的背景让人忌惮到不得不除,他不过是一个寒门学子而已,就算天资聪颖能中举,但天下聪明人何其多,简又又可不认为简单是天下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