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鬼怒目圆睁,想也不想抓起一旁的花瓶往徐自闻头上砸去!
一声巨响传来!周围人总算才从那呆愣中醒来,有人试图拉架,却看见花瓶碎裂,鲜血如小河蜿蜒从徐自闻英气的脸庞上滑落。
完了。有人这么想。
而徐自闻,在那纨绔惊恐的目光中,咧嘴一笑,血糊了半张脸的他,宛如地狱恶鬼般举起了拳头。
一拳!一拳的。。。。。。冲那个人脸上砸下去!
——
姜知月带着几个食盒,找了家带余人氏商会标志的酒楼。
将那玉佩递给掌柜,那原本漫不经心的人脸色一变,很是恭敬起来:“原来是贵客,还请至三楼包厢内小坐。”
那厢房很是雅致,从用具到摆件无一不精致细巧,古董花瓶里插着沾露水的鲜花,地毯是西域样式,繁复美丽的花纹让人心生荡漾。
她们刚落座,就有小厮殷勤的奉上茶水点心,姜知月尝了口,心想这茶和糕点用的都是顶级的食材,尝起来就有种不同于别家的细腻巧味。
徐自闻他到底多有钱啊?
坐了一会儿,那掌柜的又上来,这次他脸色有些难看,还强挤出笑容来对姜知月告罪:“真是不巧,姑娘。”
“怎的了?”
“我家老板被一些事缠身,恐怕不能与姑娘会面了。”
姜知月定定地看着掌柜,看得对方后背生汗,许久才叹气一声:“我实话和您说罢,徐老板被抓进牢狱中了。”
姜知月愣了愣,很快接受了这个消息:“他被关哪了?”
未来的合作伙伴被抓进牢里了,她怎么着也得捞一把。
掌柜的朝她恭敬行礼,“多谢姑娘好意,不过徐老板很快就会出来,不劳烦姑娘费心了。”
掌柜的这么说,却叫姜知月微蹙起了眉。
牢狱那地方,岂能是说进进,说出出的?
除非。。。。。。徐自闻背后有人,可以轻松把他捞出来的那种。
若不是朝廷重官,就是王孙贵族了。。。。。。
——
徐自闻被一位锦衣搀着从狱门出来,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肌肤上,也照亮了他白衣上斑斑点点的血迹。
当时他虽然占了上风,但架不住那些人来拉架,结果瞬间局势扭转,那醉鬼便扭打上来,二人再度战作一团。
场面一乱,就展成了群架,王八拳啊断子脚啊阴招齐出,精彩的好似武状元选举现场。
后来嘛,巡逻的卫队及时赶到了,拿下了他们这一群聚众斗殴的纨绔子弟。
再后来,他就到牢狱了,好在没多久,就有一位锦衣来将他保释出去。
胸口的伤隐隐作疼,他艰难地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一道人影伫立。
身长玉立,俊美无铸。
墨如鸦羽懒垂,精致的眉眼中带着远观尘世的清冷与漠然。
造物主在捏造他的皮相时,定然是花了百倍心思的,又或许他原本就是天上的神子,为了看地上凡人的挣扎而来到这世间。
徐自闻挣脱锦衣的搀扶,踉跄着上前大拜:“自闻见过世子殿下,谢世子相救。”
慕广君眉眼微敛,上下扫视一番狼狈的徐自闻,“不太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