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月不语,她便接着絮絮叨叨:“姑娘瞧这袖口,到时候要请绣娘绣金线,还要串上珍珠——南海的珍珠,今年最新打捞上来的,个个圆润饱满呐。”
姜知月瞧着那衣裳,觉得到时候穿着它,犹如把泼天的富贵穿在身上一般。
这样的衣服,怪不得一生只能穿一次。姜知月心里默默吐槽。
礼教嬷嬷把姜知月的神情收入眼底,心想这回姜姑娘总该是有点期待的想法了吧?便趁热打铁,“姑娘要不来绣几针,新娘绣吉服乃是传统,有吉祥如意、家宅和睦的寓意。”
姜知月却摇头:“我手笨,怕毁了这嫁衣。”
礼教嬷嬷还想说怎么会,却见姜知月东张西望着,又捂着头嘶了声,“似乎是有些胸闷了,初夏带我去花园走走吧。”
初夏乖顺地点头,只留礼教嬷嬷在原地直叹气。
姜知月呼吸了口花园里的清新空气,感叹逃过一劫。
好险,差点就被礼教嬷嬷忽悠去绣吉服了。
她实在是惫懒这些走过场的事物,宁肯回房间学习提升熟练度。
说起练习,她想起什么似得,转头问初夏:“我要你请的那位,何时来?”
初夏笑嘻嘻地回:“您是说那位名医吗?听下人说不多时前才到,我安排人先给他上茶了。”
姜知月微微颔,“很好,带我去见见吧。”
之前因余毒未清的缘故,她在慕广君的别院府邸戴了一两天。
那段时间常有名医为她看诊听脉,看着系统里安静躺着的积分,和那些名医面板上令人心动的技能,再联想到此次惊险的事件,她下定决心学习医术。
她隐晦地向慕广君表示想学医术后,对方二话不说就介绍了一位他的随行大夫,医术很是了得,特别是在辨认药性方面,乃是行家中的行家。
姜知月也偷摸看过面板,医术六级,很合适。
不过那几天她正虚弱着,也不适合拜师学医,便约好了日子,邀请对方上门教学。
不过说是教学,其实也是掩人耳目的方式。毕竟六百积分在手,这技能只需要她扫一眼对方就能学到。
只是为了方便自己日后施展医术,又能叫人不起疑心,才做此掩护,将来旁人疑惑起她这一手医术,也能有个解释。
而且最重要的是,总算有一门可以傍身的技能了。
“不过,小姐为什么要学医呢?”初夏清脆的声音不解,她实在无法明白小姐这跳脱的喜好。
先是学音,后又学医。前者还好,但凡是世家贵女都会学一些,但是后者大多是男子所学,小姐学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姜知月想了想,问:“大苑律法有明文规定妇女不得学医吗?”
初夏愣了愣,旋即摇摇头:“似乎是没有的。”
她用手指轻轻点了下小丫头的额头,声音戏谑:“既然没有,那就没有为什么。”
初夏张了张嘴,似乎还是想反驳:“可是医术大多是男子在学,女子要学也只是为了方便给夫人小姐们看病,小姐又不用以医术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