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丹门,开阳殿内,一众长老都眉头深锁,其中一个须皆白的六旬老者满脸怒意,手心撰得仅仅的,已经处于爆的边缘。
一群铸身境修士在大殿一侧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被众长老文化的那名铸身境修士额头全是汗水,说话有些结结巴巴,大概是因为紧张的缘故。
陈钰躺在一旁,由于修为尽毁,他一头乌黑头已经变得花白,脸上也出现了不少皱纹,此刻完全不像他一直保持的3o岁上下模样,已然跟六旬老者无异。
那位阴沉着脸处于暴怒边缘的老者正是陈钰的师尊,也是在阳丹门颇有地位的实权长老,楚天放。
楚天放本就是性情暴戾之人,此刻还能耐着性子听这名阳丹门弟子说完,已经殊为不易。
“你说是钰儿先挑得事,那个寂沙只是在防御的时候失手将他打成重伤?”楚天放的声音压得极低,缓缓从嘴中说出,更是让那名弟子紧张不已。
“回楚长老,确……确实如此,当时不仅仅是我们看见,还有不少荡剑山庄和云剑楼的人,他们……他们说理都在寂沙身上,要是我们阳丹门不明事理,非要迁怒于寂沙,他们一定会大肆宣扬,我们的……不齿行径。”
“放他娘的屁!”楚天放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角之上,整个桌子都被劲风完全掀翻起来。
“老楚啊!自家门内干嘛这么大的火,弟子们不都是就事论事嘛!”一名富态的老者平和说道:
“周清也已经将事情的全过程交代得比较清楚了,照他的描述,却是当时情理都让那个寂沙给占了,我们要是全然不顾舆论将寂沙给处置了,那阳丹门的声誉……多半会不保,此事你可得从长计议啊!”
“哼!张志由,倒在这里的不是你的爱徒,你自然说得是轻飘飘了。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钰儿根本就是被那个混账东西设计的。”
“区区一个铸身境大圆满,失手一击就将半步开灵的钰儿打得修为尽废,这简直就是荒唐。这个叫寂沙的肯定是一早就布下了圈套,引钰儿上钩想除他而后快,怕被我们阳丹门寻仇才故布疑阵,真是阴毒,奸猾,无耻,无耻至极。”
“本座要是不为钰儿报仇,将这个奸猾小人除之而后快,那怎么对得起我这一手栽培的爱徒,他可是修为尽毁啊!此生都沦为了废人,他的大好前程就这么断送了,被这个卑鄙无耻的奸猾小人给断送了。”
“楚长老请息怒。”一名容貌甚好,外貌约在4o上下的女修士开口说道:“你此刻处置寂沙,倒是除之而后快了,那接下来阳丹门的声誉尽毁,你可担得起,挽得回?”
“是啊!曾师妹说得对啊!老楚啊!你也一把年纪了,要是这件事你还这么冲动的做,那么你是痛快了,咱们整个门派都得为你背这个锅,你于心何忍啊!”
张志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继续说道:“咱们都是千余岁的人了,做事情就该谋定而后动,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这解不开的结不就解开了嘛,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张志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继续说道:“咱们都是千余岁的人了,做事情就该谋定而后动,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这解不开的结不就解开了嘛,常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楚天放瞧着张志由这副模样,越听越是生气,他破口大骂道:“直你娘个屁!姓张的,钰儿修为尽毁你是不是心里高兴坏了,我徒儿争气一直压你那帮没出息的弟子一头,你心里一直憋着股气吧!看着钰儿现在的凄惨样子,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对吧!”
张志由连连摇头道:“没啊!陈钰师侄被打成这样,我也是心中惋惜不已,你可不要瞎说,咱们都是阳丹门人,都以门派兴旺为己任,陈钰师侄资质上佳,平日里我也是多加照拂,希望他能更上一层楼,你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楚天放阴沉着脸:“你别装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咱们认识近千年了,你心里有什么小九九本座能不知道,哼!这个寂沙的性命我是要定了,你们谁也别想插手。”
阳丹门一众长老听楚天放执拗的话语,都是连连摇头,
但知晓楚天放的火爆脾气,一时之间也无人搭腔,哪怕是张志由也没去触这霉头。
正在此时,开阳殿门口有一个人影走入,一众长老看到此人,神色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来者正是阳丹门地位极高的太上长老,古三恒。
古三恒近年来也鲜少在这些长老面前出现,今日这个时间段现身,很明显正是为了寂沙打伤陈钰的事而来。
古三恒皱着眉头,直接开口说道:“天放,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别在追究。”
楚天放的眼睛骤然睁大,不可思议道:“太上长老,您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陈钰……他可是本门铸身境第一人啊!半只脚都踏入了丹道宗师之列。这样的人才被别人给废了,您竟然让我不了了之?这事怎么可能过得去?”
他神色激动,声音陡然间拔高了几度,显然是不想善了此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