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質,是獻祭。
就如同未被阿縈救下的她一般。
&1dquo;明明南陵那場戰爭中,滿門英烈的季家是頭等功。若無季家,等到皇兄得以帶著援軍御駕親征時,南陵早已吞沒我中洲半壁江山,奉天殿早已立足在中洲的土地上。”
&1dquo;如此功勳,純寧她&he11ip;&he11ip;合該被好好對待才對。”而不是被自己家族所忠於的君王,日復一日地下著來自殺死自己全家的南陵的劇毒,日復一日夜不能眠,看著自己逐漸瘋癲。
容汀長長嘆出口氣,那雙總是含笑的,恣意又溫柔的眼睛展現出一絲自嘲和疲憊來:&1dquo;我前世所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她轉頭看向顧懷縈,眼睛裡是疲憊的笑意,輕聲問道:&1dquo;阿縈,你說,前世的我為什麼可以這樣萬事不知呢?為什麼前世什麼都沒有發生?”
顧懷縈張了張口,她從不欺騙,遇到不願言說的事情,也只是沉默。
但今日,她卻無法再沉默了。
顧懷縈:&1dquo;因為,在你的前世中,我,殺死了皇帝。”
她早早地,殺死了皇帝,甚至可能殺死了大巫,遏止了所有陰謀。
顧懷縈這麼說著,有一絲恍然&he11ip;&he11ip;這真的是她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容汀卻似乎在這個回答中確認了什麼,聲音放得更輕了:&1dquo;那麼阿縈,在我的前世中,為什麼,你會殺死皇兄?”
顧懷縈地抿了下嘴唇,原本蒼白的唇色抿出一絲艷紅來。
容汀又喚了一聲:&1dquo;阿縈?”
顧懷縈閉了閉眼睛,轉頭捧住容汀的臉,很重地吻了下去。
容汀沒有動。
她們在狹窄的馬車中,馬車搖搖晃晃。
顧懷縈跨坐在容汀的腿上,低頭捧起容汀的臉,哪怕親吻的時候也不閉眼。
她的嘴唇太生澀了,她向來該是被吻的那個。
容汀下意識扶住她的腰。
她一直知道,她的阿縈是很瘦弱的,仿佛可以輕易折斷的枯木。
她也知道,此刻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意味著什麼。
顧懷縈的眼睛很黑,瞳仁很大,仿佛某種不通人事的小動物。呼吸之間,乾燥冰涼的嘴唇漸漸沾上濕潤的水汽,唇色一點一點紅起來,仿佛等待被人采頡。
容汀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低聲道:&1dquo;你學壞了,阿縈。”
居然學會用這種方式,來逃避不想回答的問題了。
顧懷縈被咬的瑟縮了一下,一雙眼睛緩慢地眨著。
容汀也不逼她,或者說,從她吻上來這個瞬間,她想問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
她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將腦海中紛雜的思緒壓下去,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有點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