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条信息给白苏:“你给庄园里的每个人,都把一下脉,说不定其他人也中毒了,只不过因为年纪不大,所以没有表现出来。”
很快,白苏回复,“把了,都是屋漏脉,只不过各有深浅。”
原来玉龙山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吴攀英小心翼翼地想了很久,用她这辈子的文化说:“每天早上,吃饭,然后浇草药,摘草药,晒草药,吃饭,睡觉,下班,休息时候回老家。”
闫青青觉得自己草率了,刚刚还说呢,不与傻瓜论短长,现在居然问她问题。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在山里,漫无目的地走。
她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问题的根源,就当是散步看风景好了。
吴攀英察觉到,她可能惹闫小姐不高兴了,上前两步,像是献宝一样说,“这边,那边,全部种的草药,有些草药耐干,有些草药喜水。
喜水的草药都在山的阴面,旁边是一条小湖,老爷每天会给我们把脉,然后根据身体情况,让俺们吃一些加了草药的饭菜,说这样身体强壮些!”
“老爷是个好人,俺们也不图什么,全当是哄老爷子高兴,每天都吃的饱饱的,壮壮的,好干活,能在这里多攒一些嫁妆钱,闫小姐,你可千万别生俺刚才的气!”
闫青青被她一口一个俺给逗笑了,这丫头,虽然没上过什么学,倒也没什么坏心思,坏心思全放在嘴上了。
此时,白苏打来电话。
闫青青刚按下接听键,手机里急切的声音传来。
“中医馆那边,说最近来看诊的好些人,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上吐下泻,我得赶紧回去看一下,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还是晚点,让人送你回家?”
闫青青听到这个噩耗,心也跟着揪起来,她知道,一场信任危机,会给中医馆,带来多大的损失。
“如果你中医馆用的草药,都是玉龙山上产的,我估计所有人中毒,都是草药的问题。”
吴攀英听到这个,吓了一大跳,难道是因为她们偷偷用湖水,换成自来水,所以才造成每个草药有毒的吗?
她光明正大了一辈子,从来没有过这个害人之心呀!
她从小在乡下种菜种庄稼,都是用的河水浇的菜,从小吃到大,都没有问题的!
电话那边,明显沉默了几秒钟,白苏才开口,“中医馆出事的时候,我也想到是这个问题。青青,那边很混乱,爷爷这里也离不开人,我爸妈今晚的飞机,明天才会过来。”
说到最后,他话语中,甚至带着恳求,“你能不能在这里,好好地玩,帮我陪着爷爷,这时候,你不能再让我分心了。”
闫青青:“我当然会,我还要找出中毒的原因呢!不然爷爷花了那么长时间,种的那么多草药,全都白费了!”
“你晚点回忆下,中医馆的病人,都吃过哪几种草药,我来找原因。”
电话的最后,白苏很低很轻的嗓音,从电话线那边传过来,“青青,这时候,好想抱抱你。”
为了避免儿女情长耽误时间,闫青青说:“我挂了。”
随后闭着眼睛,按下了电话的挂断键。
其实我们终其一生,不过是在寻找一个,能在累了,困了的时候,有个能拥抱的港湾。
闫青青把手机放在胸口,假装抱过他以后,又恢复一贯的冷静,她问吴攀英:“你还记得,爷爷给你们吃了,哪些草药吗?”
吴攀英仍然沉浸在,是否需要放弃一个月工资,直接背包逃走的恐惧中。
她根本没听到闫青青的问题,而是惶恐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