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看样子他也是刚入求真罢了。」
「那位小门主,连破妄境都能打个「不败」,对上木落生也还是能打的。」
孙志鑫知道。
只是明国自古以来便是朝上国,三岛国又算什么东西。
只要想到三岛国的人有一点可能,在自己举办的赛事上拿走金牌,金牌上镌刻的还是「安邦定国」四字,他就脑皮麻。
妈蛋,真如此,他将来都没脸埋进自家祖坟了,怕被列祖列宗再锤死一回。
偏偏此时,演武场上几乎所有晨练中的少年高手,都被木落生压了气场,一个个怯怯懦懦,狼狈得像淋了大雨的小鸡崽
子。
苏北杏花林的那几个小年轻,居然一看木落生的剑指向他们,全不顾还离得十万八千里远,就失手落了自己的刀,鸟作兽散,跑得干干净净。
孙志鑫脸上都要烧起来,气得心口疼。
这几位老人家其实还算好,年纪大了,养气功夫到家,生气归生气,但仍坐得住,可在场的一群小年轻,却是丢脸丢到了家,恨得烧心烧肝。
沉默间,司乐从不远处客房出来,一言不顶着木落生的剑气走上演武场。
他人还未至,忽然就拔剑,长身而起,一套月宫嫡传弟子必学的《月宫十三剑》行云流水一般倾泻而出,剑光朝着木落生狂涌而去。
周围年轻弟子们轰然叫好。
月宫的大师兄却是皱起眉,几个老人家也有些无奈。
「这孩子,还是嫩了些。」
年轻弟子或许一时看不清,可老人们在司乐一下场,就心道不妙,果然,司乐的剑法看着很好,可拔剑的瞬间便受了木落生的影响,被卷入人家的剑势中去。
如果现在两个人是真在对战,司乐一出手,那就是败局已定。
司乐也惊觉,他神色凝重,明显是打算摆脱这种力场控制,可越急切,越想摆脱,就越深陷其中。
一时间所有人心里堵得难受,许多参赛的武者都不禁泄气。
这样的高手,怎么打?
陈怡气道:「有什么了不起,咱们顶尖的大佬都没参加,他就是赢了,也算不了什么。」
话虽如此,可这落在老百姓们眼里,却是莫大的屈辱。
老百姓们可不会管,自家的高手在还是不在,他们也不管木落生是准圣弟子,资出众,是这一代说得着的才。
他们只会知道一个三岛国的人,在明国的面上,一个人压服了数百位名望不低的高手,夺走了金牌。
只要想一想,在场的所有人就会觉得森冷透骨。
陈怡咬牙:「不行,再这么下去,咱们的人明也别上赛场了,都吓得失了锐气,到时候武器都拿不稳,还比个屁。」
穆青云眨了眨眼,冲陈怡使了个眼色。
陈怡怔了下,随即了然,提了口气,开口笑道:「青青,那是三岛国准圣木十一的高徒,还有月宫的秀弟子,你看他们的剑法如何?」
往日弟子们在演武场玩习惯了这样的游戏,陈怡这话第一个字吐出,还有些间色,说出来后,却是又自然又坦荡。
周围的师兄,师姐们也平平常常聚拢过来,神色轻松,朝着演武场指指点点,说说笑笑,配合得可谓默契,一点故意的痕迹都没有。
穆青云笑道:「木落生的剑法真是不错,啧,几乎完美无缺了,咦,这一招不错,就是左腿的力道没跟上,剑招轻了三分,不过这不能怪他,是阳光的问题,正好照他的眼。」
「呀,这招不太对,他肯定是自己乱简化,有一瞬间胸前露了空门。」
「这招变得好,干脆,毫不沾泥带水。唔,这里不该连招,明显不熟练,呐,果然漏了破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