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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演武场上所有人都扭头看过来。
一时间所有人目光灼灼。
最近算是点头之交，好歹说过几句话的陪练们，瞬间躁动。
穆青云的脸都微微一热。
说到底，她在此之前只是一介高中生，还没正式进入社会，脸皮还嫩得很。
穆青云心里也挺高兴。
陈怡一边笑一边感叹：「可惜我以后不能缠着你陪练了。」
穆青云不由自主露出一点失望之色。
陈怡可是个极好的薅羊毛的对象。
和她对练，武功进境快，学到很多剑法，不光能赚钱，还能赚车马。
一下子没了，总觉得有些亏。
「学费如何？」
陈怡一眼瞧见穆青云眉眼间的那点郁郁，笑得不成：「学费当然是没有，咱们云城武馆又不是钻进钱眼子里的「龙威」，盘剥弟子，那还要不要脸？」
「弟子每月有月俸三两，一年四季，各有两套衣服鞋帽。」
「我们吃饭又在食堂，开销不大，节省些能攒下不少。」
「当然，赚钱的大头还得是比赛奖金。」
「如果能参加轮回赛最好，一共十二轮，第一轮胜出，得银五两，第二轮则十两，若胜出五轮，得金三十两，十轮者，赏金千两，要是得了状元，足有万两金，一夜暴富。」
陈怡笑道，「我这样闯不进轮回赛的嘛，平时刷刷「安邦定国赛」之类，一次比赛，赢了赚个三五两，输了也能拿个一二两的补贴，滋润得很。」
周围一群弟子们暗自偷笑。
教习正好过来，一听就咳了声：「莫要胡说，参加比赛，彰武者精神，也是为了以赛代练，让众弟子掌握实战技巧。将来好为国效命，为国争光，又其实为了区区白之物！」
一众弟子面面相觑，再不吭声。
陈怡却不怕这教习，与穆青云咬耳朵：「下个月云城举办轮回赛的第一场赛事，这还是十年来的头一次，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呵。」
穆青云正听得迷糊，就见孙菲菲不知从何处来，面露冷笑，「痴心妄想。」
一众弟子登时安静。
孙菲菲的目光落到穆青云身上，瞳孔立时收缩了下，冷声道，「她怎么在这里？」
教习也不恼，和声细气道：「青青已加入了我云城武馆，一会儿要上课，她自然要在的。」
孙菲菲一怔，随即气恼皱眉：「你们这儿，怎么什么垃圾都要！」
教习顿时神色肃然，厉声道：「孙菲菲，你这是什么话，你的教养呢？」
「我云城武馆是朝廷所建，便是当今子驻跸，对我武馆弟子也是多有勉励，无一句指摘，你比子还桀骜吗？」
孙菲菲一怔，气焰竟收了收，眉目低垂，肉眼可见客气了不少：「是我说话急了些，不是有意对卓叔叔以及诸位不敬。」
教习见她服软，虽还梗着脖子不曾真道歉，却不同她计较，只对弟子们道：「今日我们学一学山月剑法，一共三式，「悲歌」「多情」「待人归」。」
随着话头，教习就开始演练。
穆青云全神贯注，定睛看去，「悲歌」一出，剑似在哀鸣。
一式「多情」，剑风缥缈，让人的肉眼几乎难以捕捉。
「待人归」的剑意，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寥荒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