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轶婂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期间她给裴暮靳打了几个电话试图去解释,可是他始终没有接。
就在她彻底放弃天微亮的时候,裴暮靳亲自登门了。
昨晚下了雨,他进来的时候带着雨水的味道一身的潮气,还有猩红的眼睛,八成是和自己一样整夜未眠。
唐轶婂哭的太久嗓子有些沙哑,等了一晚上,这会儿真的面对他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裴暮靳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虽然有些狼狈,可丝毫不影响他非凡的气度。
他盯着她,沉了一口气,“你打电话,想说什么?解释,还是改变主意了?”
唐轶婂听他的口气,心口抽痛,“那你来,又是为了什么?听我解释,还是恳求我改变主意?”
男人的眸子泛起寒意,就听唐轶婂继续说,“没做的事情,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承认,至于恳求我救南雪,更无可能。”
她的态度决绝,半分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为什么,你明明答应了我?为什么出尔反尔,戏耍我就这么有吗?”
唐轶婂心脏疼的厉害,她深爱的男人满心满眼都是另外的女人,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她苦笑,“裴暮靳,你就这么信她?”
冰冷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好似可以贯穿她的身躯,他一字一句的说,“不信她,难道信你吗?”
证据摆在眼前,南雪病成这幅样子,他没有不信的理由。反而是唐轶婂,竟然为了报复他,一直在戏耍她。
这一刻,唐轶婂心里最后的一道城墙轰然倒塌,是呀,不信他的爱人,难道信她吗?
真是太傻了,她竟然还一直打电话企图让他相信自己的话,多可笑,谁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呢?
唐轶婂笑出声来,她缓缓直视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渐渐收起笑意,只剩下失望。
“裴暮靳,你想怎么想我无所谓了,但我的决定不会变,哪怕是我死了,拿我的肝去喂狗也不会去救那个女人。”
“你就这么恨她。”
瞳孔放大,心碎成渣,此刻的唐轶婂甚至带着几分狰狞,“是,我恨不得她去死~”
倏然,响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她捂着疼到麻木脸,就听裴暮靳怒斥着她,“唐轶婂,这是你自找的。”
再然后,就是他摔门而去的背影。
空荡荡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心被揪着的疼,她从不知,一颗心可以疼的这样厉害,呼吸都会痛。
唐轶婂滑坐在的地上目光放空,明明那么悲伤,她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哀莫大于心死,真正的绝望,大致就是如此吧。
唐轶婂看了窗外整整一天一夜,想了很多,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她踉跄着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如今,是时候该离开这片土地了。
一切准备妥当,迎着晨曦,唐轶婂拖着行李箱走出小区,她站在路边等车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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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花场。
突然,她只觉得后颈一疼,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