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说话,这突如而来的一句让唐轶婂有些措手不及,她收敛神态,弯弯的眼睛明亮动人,“当你的裴太太,可好?”
裴暮靳的薄唇微动,眼底是平静如无风的湖面,“人可以给你,名分不行。”
一猜就是这个答案,唐轶婂的小脸挂上无奈,“哎,那真是可惜,我和裴总注定有缘无分。”
她眨眨眼,心里的得意面露三分,“裴总,不是我不感谢您,是您不稀罕,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裴暮靳笑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狡猾的女人。”
唐轶婂注视着前方,半个身子慵懒的靠在车门上,她看着倒车镜里的自己,这张右脸高高的肿起,上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乍一看的确是有些惨不忍睹。
很快车子开到了金州市中心的繁华路段,唐轶婂看了看前方的路,她的身子凑到驾驶和副驾驶中间的缝隙中,“师傅,前面的路口右拐,再往前开五十米就到了我住的酒店,你在门口把我放下就行。”
司机没敢应,主要是在等裴暮靳话。
就听裴暮靳懒散的说了句,“前面路口左拐,回酒店。”
“是,裴总。”
唐轶婂幽怨的目光看向裴暮靳面不改色的脸,她扯着嘴角,“裴总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习惯性的看向腕表,又抻了袖口整理妥当,“这是我的车,我的司机,我的时间。”
言外之意,他的东西他做主,她说的不算。
刚刚赢了一回合,这会儿唐轶婂就又败下阵来。她赌气的使劲靠回去,双手抱着肩膀,故作镇定。
“没错,裴总说得有道理。您这种好人不会做到底,能开个头我都该烧高香了。”
裴暮靳懒得理会她阴阳怪气的话,闭上眼睛假寐。
又开了十分钟,到了裴暮靳入住的酒店,也就是之前唐轶婂住的地方。
她急匆匆下车想要离这个瘟神远一点,还没等走开,裴暮靳拎着她的衣领硬生生拖进了酒店。
“裴暮靳,你放开我,你想勒死我啊?”
裴暮靳的动作一点也不绅士,甚至和温柔都不搭边,他揪着唐轶婂的后领,像是拖着麻袋似的极其不优雅。
到了富丽堂皇的大堂裴暮靳把她往大堂的沙上一扔,紧随其后大堂经理献宝一样送来了冰块。
“裴总,您要的冰块,还有毛巾。”
“嗯。”
唐轶婂搞不清楚状况,挣扎的厉害,裴暮靳一气之下直接用腿压在了她膝盖上,“别乱动。”
说完,裴暮靳拿起崭的纯棉毛巾,又取了冰块放在上面包裹住。直到冰冷的冰块隔着毛巾贴在她被打的脸上,唐轶婂才确定他不是要害她。
只是这种暧昧的“好”让唐轶婂更加不安,因为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不会无缘无故对谁好,除非是有利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