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轶婂起身,毛小青沉浸在好友的悲伤中无法自拔,根本没留意她什么时候走的。
注视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唐轶婂一步步走过去,直至站在女人面前,她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南雪,真的是你?”
南雪慌张的看向唐轶婂,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她,“唐轶婂。”
疑惑的眼睛本能的瞥见南雪手中的杯子,同时南雪也察觉了她的反应,她想都没想准备倒掉。只不还是慢了一步,杯子被唐轶婂一把夺了过来。
她嗅了嗅,浓烈的酒精味刺鼻,所以,南雪喝的真的是酒。
唐轶婂捏着那杯酒的质问,“肝衰竭晚期的人,是绝对不可能饮酒的,南雪,你不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吗?”
南雪病了这么多年,如此的基本常识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事情乎了南雪的掌控,她从吧椅上下来,冷声说了一句,“我的事情,没必要和你解释。”
她着急脱困,慌乱的绕过唐轶婂要走。可唐轶婂又怎么会善罢甘休,跟着南雪追了出去。
北城的八月正是最为闷热的月份,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黏腻的感觉令人心情都变得狂躁起来。
唐轶婂跑出去,站在南雪身后大喊,“你其实根本就没有病,南雪,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裴暮靳?”
南雪怔住,她没有继续走,反而转身,就那样歪着头笑了,“所以呢,你现在是打算去揭我吗?”
漂亮的脸蛋透着诡异的表情,南雪一步步朝着唐轶婂走来,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那些一直以来的温柔善良荡然无存。
“唐轶婂,我和暮靳的感情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你明白吗?如果不是为了我,你觉得以你的出身和背景他会娶你吗?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器皿,替我养肝的容器。这样的你冒冒失失跑去告诉他,我是装病,你觉得他会信吗?”
唐轶婂震惊,不自觉的后退半步。
反而是南雪步步紧逼,嘲讽的继续言明,“我要是你,就当做什么也没生,反正你们都已经离婚了,又何必多管闲事,惹人嫌呢?还是你觉得说出去,能改变什么?不,不会的,暮靳不会信你的话,他只会认为是你嫉妒,不可理喻,更加厌恶你。”
唐轶婂紧攥着拳头,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南雪,才是她真实的模样吧。
一个能隐匿自己脾性这么久的人,真的很可怕。
南雪耸耸肩冷笑,她故作轻松,像是没把唐轶婂现真相的事情放在心里,她丢下一记白眼,消失在茫茫夜色。
唐轶婂是怎么走回去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到家后身体是虚的,紧握的手机被掌心的汗渍打湿。
她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就在这时,手机猛然响起。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裴暮靳打来的。
“喂~”
“婂婂,之前约定手术的时间可能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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