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罗啸天已逾古稀,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吓得丢了魂,四肢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所有人都为罗啸天捏了一把汗。
张治全的这一刀精准地避开了罗啸天的要害,重重地砍在一旁的柱子上,刹那间,房梁摇晃,落下大量沙石。
罗啸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等来想象中的剧痛,血迹也没有现,顿时松了一口气,小声地对着张治全问道:“县令大人,为何要杀老夫?”
“因为你该死!”
张治全恶狠狠地回答,在他心中,郭子仪不算什么,如今唐军正全力与安禄山大军交战,胜负难料,谁都没心思去顾及一个小小的宜君县。
就在张治全举起长刀的一瞬间,千里之外的东胜神洲花果山传来一道佛音:“住手,此人杀不得。”
张治全内心大为不解,想要问个明白,可却遭到一通训斥:“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张治全无奈,只好作罢。
刚才的佛音,一旁的苏威察也听得一清二楚,既然不能为难罗啸天,那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罗啸天欠下自己这个人情。
想到这里,苏威察便走到张治全面前,提着嗓门说道:“县令大人,这里就要塌了,赶紧走吧…”
张治全没有理会苏威察,佛像被毁,他作为县令难辞其咎。
“罗啸天,你当真要包藏贼人?”
张治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面对摇摇欲坠的房梁没有丝毫畏惧。
罗啸天将头转向一边,“我纵然有天大的罪过,也该经过律法的裁断,难道县令想越权,行先斩后奏之事?您倒是把老夫的罪证找出来啊!”
张治全的神情恍惚,紧握着刀柄的手掌突然松开,就在刀要落下时又将刀柄紧紧抓住。
张治全冲着罗啸天嘶吼:“你给本官听好了,今日不杀你,不是怕你,只是先留你一命!”
罗啸天看了看张治全,嘲讽一笑,“可惜啊,身为百姓父母官,动不动就草菅人命,老夫好怕啊!”
“你…”
罗啸天的嘲讽刚好戳中了张治全的痛处,转眼间,他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十指紧握,出“滋滋”声响,大有动手教训罗啸天的意图。
苏威察见势不妙,赶紧走上前拉住张治全,说道:“大人息怒,罗啸天可是郭子仪的舅舅,身份显赫,无凭无据不可擅动啊。”
罗啸天也不想再跟张治全浪费口舌,大喊道:“老夫真是气糊涂了,竟然跟你这货讲这么多废话!”
扔下一句狠话后,罗啸天便转身离开,可走着走着便觉得心头有些憋闷,堵得慌,以他过去的脾气,是绝对容不下张治全嚣张的!
此刻,张治全心中更加肯定猴王是被罗啸天给藏了起来,奈何一时找不到证据,继续在罗啸天的屋内待了一会后,才愤愤不平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