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上课是无甚意思的,数学英语物理化学,没听过,上课就看各处借来的杂志,脑袋跟着走神,打一节又一节的各声天书。上课我也不怎么说话,回答问题咱也不会,悄悄话咱也没同桌,而跟着老师随声应和,出些杂音搞些笑谈实实无意思,这大概就是初中到高中的成熟吧。
我最喜欢作文课,不仅是因为这个能听懂,还因为一下课就有以两会为的各种作文难的同学要求忙帮写一篇,而我无不嚣张的说,没五块别跟我说。
一是因为五块人人都有都舍得,二是再要多了人家生拉硬套的抄作文书了,大不了老师批一顿。
通常钱是没有的顶多是些零食或者请吃早点。通常一个作文命题我要有好几个立意,一个灵感就能凑成一篇作文,或长或短。也是那时起我写字轻了快了,把有的想法赶紧记下来,字越写越模糊,拿去抄的同学都不认识,拿来问我。后来同学以我的名字命名了一个体——害体。
我叫害子
父母都是极其怕麻烦的人,而我的出生则是他们今生最大的麻烦源泉,遂取名害货,终因渐渐长大而他们觉得有碍情面风化之类改名——害子。所以我从小的教育都是围绕不给父母惹麻烦进行的。
不许偷盗以免被抓着叫家长,不许撒谎以便父母听到的总是最直接的事实,不许打架,不许抵嘴。后来初中住校了有些许自己的空间了,二流子的本质就出来了。高中虽然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买了房子,父母却以为人民币服务终日忙碌于外,留下我一个人生火做饭解决温饱,还有大大的自由。
所以你在学校见到一个头乱作一团,穿连帽衫略宽多兜厚厚的,大概就是我了。
不至于在一堆人里你认不出我,也不至于另类到扎眼,这个大概就是我青春期的挣扎了。
因为活的傻不啦叽,大脑没什么事,岁月也没在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略显小些,眼睛大了点,还算清秀,以至于两会常说我是小弟弟。
而两会却带着我这个小弟开始逃课。为此我们还特意研究了一下,我们老班老尚的上课及作息规律。
我们老班是微机老师,微机课整个高中部都在上,老师却只有一个,课程确实多了些。我跟两会第一节一报到,第二节课一看老班,接下来都有课立马闪人。路线是我们先从食堂背后翻墙到高专,然后翻出高专各自回家或者上网。
两会这个看起来及其彪悍的男人,实则连个一人多高,旁边还有铁栅栏可以脚蹬的墙都翻不过去,还要我叠罗汉才能上去。
我问两会,你以前都怎么逃课的。两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我直接打电话请假不来了。
这是我们逃课的版本。
乡长的版本是这样的。乡长不知道在学生处服务于什么职务,只要不是老班的课就给老师说学生处有事,然后领着小跟班混迹于其他上体育课的班级撒欢打篮球。以至于学生处李处数见乡长上体育课无不惊讶的问,你们就天天上体育课吗。
有时候老班没课了,我们的课实实无意思,想逃课了,我们也有办法。看看老班的铁驴还在吗,不在便是老班已闪。有一次点背,我一看老尚的两轮铁驴还在,没好气的上前踢了几脚,正好被前来可能要提前撤的老尚看了尽去,还极其幽默的说,你是不是还想给我放气了。
所以我认为老尚不是一个坏老师。
两会赶紧说,学生处找你有事,我们那都找不到你,看看你走了没。
看看人家这智商这随机应变。
我只是低头不语。
老尚不是一个坏老师还在于,精干内敛话不多但句句都在点上处处散着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与其他老师的各种说教,大不了我们几多岁的他跟我们沟通起来不是问题。
一次老尚似乎喝酒了红着脸,走进教室跟正在上晚自习的我们说,老师羡慕你们,因为你们年轻,老师也年轻过,老师想跟你们交流交流看看你们的青春是什么样的。
留下一脸惊讶的我们转身走了,没过几秒又回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们有什么问题写纸条,我们交流一下,什么都可以问。
“如果辍学出社会你怎么看”
老师认为人的能力有很多种,念书只是一种,我就认为两会同学很老练说话办事很靠谱,所以早出社会可以锻炼这种社会能力。
把两会乐的一连说了好几日。
“有人请吃饭,去还是不去”
去,老师一直信奉,人请不到非君子。
这句说的好以至我现在都记得,只要人请就去,甚至手一挥跟两会说鸿门宴老子都去。
“谈恋爱,你怎么看”
这个,你们现在尚早,这个就不说了,免得误导你们。
嘘声一片。
老尚不许我们谈恋爱,自己可一点没落下,与隔壁班初一年级女老班各种暧昧各种火热。这其中还流传着一个极其经典的求爱典故。
你是不是我朋友
是
你是不是女的
是
那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
老尚便抱得美人归,度比骑铁驴载着美女都快。
同样快的还有冬天,极其不受欢迎的来了。我坐在最后一排邻着门冷的要死,一日我思的一计,便早早跑去,在一个人都还没来的教室,抡起凳子照着窗子就砸玻璃碎了一地。
然后便把座位搬到另一边有暖气的地方,一个人独占一整片暖气,暖意十足,上课睡意十足。
老尚问起,班中同学答道:可能是路过学生弄破的。换玻璃了此事。
很快我便与前排几个同学混熟了,开着各种玩笑“既然大家都是光棍,我追你吧,省的你追我。”“借支笔,”“作业抄一下。”
一天一女生突然跟我说,你头乱作一团穿的张牙舞爪也不多说话,还以为你混的很嚣张,原来这么好欺负呀!
瞬间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