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我被扔的仅剩下的电脑,坐在车站的广场看车去往来,灯火明耀,想想高中毕业来到心心念念的南方,大学却是一番景象,一心想体验的小桥流水人家,春暖花开,面朝大海,想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已然全无。
我没梦想了。
我一出站就看到了土地主,我原本想直接回榆林的,被土地主笑了又笑,“伤心男人,为了那点小事就把西安当作伤心之地了。”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说话。
一路上,土地主开始对我各种旁敲侧击为什么分手之类,我都说,你能不能请老子吃饭,我饿了。
“你火车上没吃?”
“我闻方便面味想吐。”
土地主的学校很近,学校却小的似乎没有个高专附中大,我却喜欢,古朴,不像个菜市场或者商场。
土地主像模像样地请我吃了个饭,各种殷勤的照顾,好像真是在安慰一个失恋者或者作得什么地主之宜。
几杯酒入肚,土地主又开始问我,为什么分手,还讲了许多假设,我始终都是那句话“这是哥的事,哥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我不想跟土地主挤硬板床就回去了。
我穿着短裤,衬衣,拖鞋,站在火车站广场,榆林的天气还真有些凉。
2oo9年5月15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给假骨石打电话,假骨开口第一句就是“终于有个能耍上的人了。”
从此假骨石搬进了我家。
我竟然现假骨石会做饭,而且还不错。
好吧,我负责洗碗。
假骨石那个踏板摩托开始驮着两个人,去委员长的门市,去大街小巷。
委员长的生意,似乎还不错,如果没有房租,转让费,这些东西。
我开始想着应该把淘宝上看到的些东西拿来代卖,榆林都没有,按物以稀为贵的原则应该不错。
我买了酒瓶,太阳伞,血型手机链,各类精致的仿生实物小模型手链,扳手打火机,烟盒打火机一体机。准备坐等收钱。
可惜我看好的东西,别人都不认同。
委员长说,你没摆对地方,你要拿去摆地滩。
可惜地摊已不是两年前我们高中毕业那时,城管时时出现。
只是偶尔去开区,我还不熟悉的阳光广场摆摆地摊。
偶尔我去陪假骨石相个亲。
偶尔,我们开着委员长的小面包,去红石峡的小树林,啤酒喝起来,昌汗界沙地公园水池里游起来。
我跟假骨石说,那些出社会好几年姑娘不要,太社会了。
“你懂个屁,人家还看不上咱了,傻不拉几,太幼稚。”
我跟假骨石说,我给你写个相亲史吧。
“要不是家里逼,你以为老子想相了?”
又一次出门摆摊,没看天气预报,还没到下午人们都还没来看喷泉,雨已起,只得起身回返。
这以后我越来越觉得如此小打小闹不行,我当时怀着十万火急的心情回家创业,岂能还在摆地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