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让我无从感激他。
星期天我跟两会佯装去买燃气灶,走在街上百无聊赖。各种减价打折的衣服,突一想,一件一件的试衣服,连圣玛罗蒂这样的老男人品牌都不放过,也不敢看人家导购员的脸。
仓皇逃窜,路上遇到了两会的什么远亲戚姐姐之类的,两人各种海聊,我旁边听得云山雾绕的。
回家把他家的,我家的燃气灶一换算是买新的了,完事。
两会一脸严肃的问,你到底多大了。
“你不知道?去年17今年18明年19。”
“那为甚人家说我领着一个14的娃娃?”
“老子显年轻。”
说说我14岁
小学六年级跟委员长等一彪人马游走于校园各地风生水起。
在雨后的某个晚自习下课,喜欢上了隔壁班一个女生的笑声。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样这事就算过去了。
不能去学校,我在家里睡得昏天暗地的,醒来就看电视,还在地上铺了块地毯躺着看,亦睡亦看。
隔壁家的小孩不知何故成天动不动就哭,我比他妈还烦。
想想我小时大概也这样害父母烦,想父母给我取名害子也是有道理的。
现在听见小孩动不动就哭心里直毛。
在家窝了几天听够了哭声,乡长通知我去期末考试。
什么都不会,考什么呀,抄,只有作文自己写。一是字太多不好抄,二是他们写得我还看不上。
回家路上乡长跟我说,他想效仿去年初三暑假出去打工赚点外快,自己花花。
我们约定第二天考完试集体出逃。
乡长还特别有经验的带了旧衣服手套胶鞋,而我只带了两件衣服和全部家当5oo块钱。
我们暂时安顿在乡长初中时的小伙伴毛毛校外租住的房子。
说起毛毛那绝对是男人心中理想的活法,不在江湖已久江湖仍有哥的传说。某二代,学美术,中考都没参加就去了姓公学校资质更好的三中。人家这房子就是为一帮朋友玩有一落脚之处,平时压根不住。
根据乡长的经验我们游走于各个建筑工地之间询问是否要人,第一天未果。
第二天未果。
第三天乡长说,你在房子等,他独自去。为什么,答曰,你太显小脸太像学生,童工人家谁要了。
果然第二天就上工。
老板看到我一脸的不快,只是因为说好了而且木工不好临时找人勉强答应。
木工是负责垫模板的,要与人家瓦工配合交替进行,时常要歇一两天,因为有误工所以不好找小工。
我跟乡长在只有搭架的楼宇之间,上上下下挪动一块块木工板,一根根棱木倒也轻松一路废话的。
第二天被告知,停工歇菜。
我和乡长百无聊赖的呆在房子,听音响放出各种声音。
我说咱们出去转会吧,乡长一口回绝,放屁,咱们那点钱还不够花的,远离消费之地。
下午两会来了打起了扑克,无赌资,遂买酒,喝。喝二了,听起孙燕姿的《绿光》群魔乱舞的蹦起迪,直到晚上被房东大吼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