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扬起一个轻轻的笑,心想着,这样也不错,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孟娇娇温热的手不住地在他冰冷的面庞上拍打,唤着他的名字。不多时,果乐带着御医急急忙忙地赶来,御医似是已经轻车驾熟,快的在他几个穴位上放下了银针。
“陛下这是怎么了?”孟娇娇疾声问道。
“这……”御医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陛下特地下旨不准他在王后面前多说半句……
看着御医欲言又止的模样,孟娇娇冷了声音:“陛下现在还在昏迷,顾不上你,你若死咬着不说,本宫便请你尝尝我们孟宫牢里的刑法!”
她声音冰冷不似作伪,御医吓得一个激灵,求助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元通,却被孟娇娇敏锐地捕捉到了。
“元通!”她厉喝,“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通先是看向榻上昏迷不醒的王,又望向座位上一脸冰冷的王后,半响,咬了咬牙,忽然跪下了。
“王后,求求您,劝劝陛下吧!”
“他,他真的挨不住了。”
元通一番话说得痛心疾,孟娇娇却只觉自己脑子嗡嗡作响。
她看向病榻上的毫无生气的男人,心里不解,愤怒,心疼杂糅于一处,闷在胸腔里让她喘不过气来。
元通说:陛下没有服食解药。
为什么不用?
她百思不得其解。
从天光大亮到银盘升天,她在书房里一直守到夜半时分,虞光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见满室烛光和她一脸复杂。
“娇娇……”他轻唤了她一声,下意识地想去拉她的手,碰到袖口处,却又瑟缩着攥住了手。
她皱了皱眉:“为什么不用解药?”
“你想死?”
虞光看着她疑惑的面容,费力地扬起一个笑,没有回答,却反指了指书房尽头的一个柜子,轻声道:“柜子里有个暗格,里面有个盒子,你,你把它拿出来。”
孟娇娇狐疑地上前,取回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两块令牌。
“这个……你拿着……”他声音虚弱,却仍带着笑意,“我死后,上无宗室兄弟,下无子嗣可继,到时候,你拿着这两块令牌,便是虞国的王……”
孟娇娇眼瞳骤然缩紧,看着他,似是不可置信。
她皱了皱眉,声音冷漠:“光凭着两块令牌,我一个异姓女可管不了你的文武百官。”
说着,便要把令牌放回去。
“你……你等等,”虞光攥住了她的袖口,“我已和左蔚然说好了,届时,他,他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虞光,你真有病?”
“你虞国百年基业,你要拱手让给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