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较高的台阶,余念快走两步,扶助他,“小心。”
感受到眼神的“威胁”,余念慌得撒开手,“对、对不起。”
手腕被人反向扣住,抓得很紧,握得有些疼。余念不敢挣扎,被送进了车内。
彼此并肩坐在后排,这是第一次。
漆黑的夜色,车内有电台音乐。
余念左边是达菲熊,右边是梁颂晟。
他腰挺起来不知该怎么放下,气氛尴尬到诡异,特别是在狭窄的空间里,最明显的是梁颂晟的目光。
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看他。
嘴巴不动,眼神杀人。
何况,他半小时前刚弄哭了亲侄子,子辰怕得连实情都不敢说。
完蛋惹,好吓人。
余念绞尽脑汁才找到话题,他提起脖子上的红绳,“嫂子刚才给了我这个。”
“嗯。”梁颂晟视线从脖颈上收回,终于不再看他。
余念:“……”
我说了九个字,
可他就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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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这合理吗?
怎么办?好像更尴尬了。
哎呀呀,紧张死惹。
余念又说:“我看这个挺贵重的,要不……您先收着?”
“给你的,就拿着。”
密闭空间,酒味愈演愈烈,余念头都要炸了,二手酒比二手烟还可怕。
他握着光滑的玉石,想起嫂子那朵精致漂亮的玉兰花,“可是……这个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车开出去几十米,余念掌心和脖子全空了。从梁颂晟动手,到吊坠消失不超过三秒。
他就那么“明目张胆”拿走了嫂子给自己的玉石,半句话都没有。
余念干巴巴赌气,再也不找话题。
安静了几分钟,梁颂晟问他,“你叫我什么?”
“啊?什么什么?”
“你叫我哥叔叔,叫我嫂子嫂子,叫我侄子弟弟。我呢,你叫我什么?”
话题挺奇怪的,但余念认真在想,脑中浮现手机里的备注。
他说:“先生。”
梁先生。
梁颂晟迟疑了下,“先生?”
“嗯。”感受到目光,余念问:“不行吗?”
挺有礼貌的,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