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北弦适时握住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直到她的情绪平静下来。
“谢谢。”她想这个男人很懂她。
卓北弦摇摇头，伸出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带她离开了这架钢琴。。
已是深夜，两人回卧室，所有的亲密都是那样自然与水到渠成。卓北弦想用遥控器把三面落地窗的窗帘拉上，舒婳却制止了，她喜欢看着窗外的夜景。
即便三面墙都是落地窗，但因为是顶层，加上玻璃材质，私。密性其实很强，卓北弦便听从她的。在亲密关系上，他待她始终温柔的，也是尊重的，今夜甚至感受他带着一点点的虔诚，只为服务于她。
她的思绪飘了很远很远，像是踩在了云端，即便她没有过别的男人，但是她想，绝不可能再遇到比他更契合她的男人。
三面落地窗的窗外，星空不知何时暗淡，地平线上隐约的鱼肚白，不知何时，天又亮了，而他们却无知无觉，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舒婳想问
“你喜欢我吗?”
可终究没问出口。
两人一觉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舒婳问，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想着他特意来栖宁，特意把她留下，是否是因为收购的事。
“陪我在栖宁走走，很多年没回来了。”
“就这？”
“对！”
已是深冬，好在栖宁温度适宜，又是中午，阳光明媚。不知卓北弦要去哪里，舒婳只负责跟着，走出酒店不远处，他竟然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上来。”他朝她喊。
舒婳慢悠悠坐上后座，然后卓北弦大长腿一蹬，开始带着她，在栖宁的大街小巷乱穿，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完全不亚于舒婳。若不是亲眼所见，舒婳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总上财经新闻，被评为青年才俊的优秀企业家，会如同少年一般，骑着脚踏车在这里穿梭。
“以前陆阔经常带我走这条路。”他在前面说。
舒婳有印象，陆阔以前住在这附近，离程晨家很近。经常放学，陆阔骑着脚踏车带着程晨回家。有次摔了，程晨的膝盖破了一大块，自此不再让陆阔带她。
又骑了一会儿，终于停了，舒婳跳下车一看，栖宁高中，几个大字在前面闪着。
“来看看。”他解释。
舒婳不置可否，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恋旧，一所高中三年而已，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因为是周末，校园里没人，他跟门卫沟通了几句，门卫笑眯眯地开了一旁的小门让他们进去。
高中并不大，两栋教学楼，一栋实验楼，操场，教职公寓。卓北弦骑着车带她逛了一遍校园，不过几分钟就结束。
站在教学楼前，舒婳忽然记起，她第一次见卓北弦是在高一。那时候陆阔已经在追程晨了，有次月考前，给程晨送学习重点笔记。
“他自己成绩还不如我，好意思给我划重点。”程晨原本嗤之以鼻，但是看到笔记本上的拼音名字：zhuoyuan
她瞬间开心，“原来是学霸的笔记啊。舒婳，你也一起看，看完帮我还回去，我不想见到陆阔。”
所以舒婳跑到二班去还笔记，犹记得她当初站在二班的门口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