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晚，温简没有否认。
温简送他出门时，他斟酌了一下语言才道
：“简，你是我事业上最好的合作伙伴，一直都是。”
“我知道。”温简回答，又怎么会听不出卓北弦话里的拒绝？
告别了温简，卓北弦乘电梯上到顶楼那套空荡荡的房子，想起除夕夜那晚，他与舒婳一起默数跨年倒计时，一起互祝新年快乐时，她看他时满眼的喜悦。
那时的喜悦是藏不住的。
他一直不懂，他们明明没有任何矛盾，为什么一个温简的出现，会让两人的关系破裂至此？借着那股冲动，他再次开车到舒婳家的楼下。
舒婳忙死了，把小卧室整理好，扔出了很多废品，这是她第三次到楼下倒垃圾，然后便看到了卓北弦，他倚在车边，不知看了她多久。
两人就站在昏暗的路灯下，他倚在车旁，她站在垃圾桶旁，中间隔了一个过道。
“不臭吗？”卓北弦问她，语气揶揄。
舒婳这才往前走了几步，离垃圾桶远一点。
“找我？”她问，真不知他怎么想的，最近偶尔在公司碰到，他已经完全把她当成陌生人了不是吗？
“在做什么？”卓北弦没回答，指了指垃圾桶旁她扔的杂物。
舒婳也不回答，就想着没事的话她回家了。
“今天下班，在十字路口看到你了。买那么多速食产品能吃完吗？”他转了一个话题。
舒婳还是没回答，心想你有事吗？跟你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
卓北弦并不管她的冷漠，反而笑着问
“如果需要我帮忙做饭，可以跟我说，我不介意。”
什么自尊，什么骨气，在她面前好像都不重要，卑微至此。
舒婳转身要走，卓北弦一个箭步把她拽住，把她困在车与他之间。
“为什么？”
如此近的距离，舒婳只看到他的眼眸黑沉如同在大海的最深处，有一股摄人的力量。她使劲推开了他，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很多事，真的没有为什么，更没有答案。就像她，他，温简，如果继续纠缠，注定成为她们父母那样的结局，很不堪。
第二天是周末，是去接母亲出院的日子，林之侽比她更高兴，一大早就开车到她家楼下等着了。
舒婳上车时，她说
：“奇怪，刚才过来是，好像看到卓北弦的车，他不会昨晚在你家留宿吧？”
“没有，我跟他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