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过来，扔给她一套习题：“不是要我辅导作业吗？”
她撒娇：“你又没答应，只让我不懂的来问你。”
“你来问了吗？”他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
“没有。”
“所以呢，不懂的作业也不来找我问，就打算一直考倒数？”
“没有倒数。”她强调。
“跟倒数有差？”在他这样的学霸眼中，不考前三名都是倒数。
舒婳顺坡下驴：“那你从今天开始辅导我。”
卓北弦背着书包往前走，她急忙在后面跟着。
他骑车，她像上回那样直接坐在他的后座上，双手又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他这回没拒绝，踩着车一路飞驰穿过各种大街小巷，离栖宁高中越来越远。
“我们去哪里？不是要辅导作业吗？”她问。
卓北弦没回答，也没停下车，反而骑得越来越快。舒婳就安心靠在他的后背上，任夕阳洒在她的脸上，任微风拂过她的脸颊，一切都很美好。
铛的一声，卓北弦停下车，回头看她，“不怕我给你卖了？”
“你舍得吗？”
卓北弦耳尖泛红，把车放一边，径直在前面走，舒婳抬头一看，是栖宁的市图书馆。
“来这做什么？”
“买辅导书。”卓北弦回答。
舒婳嘀咕：“买辅导书？你以前都是亲自帮我量身定做辅导资料的。”
“你说什么？”
“说你是笨蛋。”
“考倒数的人哪来的底气说别人笨蛋。”
“再强调一遍，我考了中上，不是倒数。”
“没差。”
气得舒婳想上前掐他脖子。
两人往图书馆里走，舒婳的脚步忽然顿住，因为看到了温简竟然也在里面。
她似乎是和卓北弦约好的，见到他们并没有一丝异样，只说：“这么快来了？”
栖宁市图书馆的位置，是她告诉卓北弦的。
卓北弦点头。
舒婳刚才还雀跃的心，忽然冷下来，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卓北弦奇怪地看她一眼，径直朝摆放数理化的区域去，他去那边选书。
舒婳意兴阑珊，不想参与，就坐在外面的公共区域，低头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的白球鞋。
温简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有些挑衅似的说：“你最近怎么不让你爸送你了？”
舒婳抬头：“跟你有关系？”
温简：“嗯，没关系。我爸给我妈买了一辆车，以后我妈会接送我。对了，这还要感谢你，是你提醒我妈要求我爸买的。”
舒婳的心仿佛被插了一刀一样生疼，脸色发白，眼神也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