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通他的电话，是他用了十多年一直没换的手机号，她早烂熟于心了。
“喂？舒婳？”
电话那边传来他清朗的声音。
“卓北弦，我很想你，你能出来陪我吗？”
“你在哪里？”
“我在我家附近的公交站。”
“在那等我，马上到。”
很快卓北弦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以为你不会来。”毕竟他一直很烦她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他坐到她的旁边。
“以前一直想不明白，也想不通的问题，忽然得到答案，反而更难过了。”
“要不要跟我说说看？”
“等以后，我慢慢告诉你。”
“好。”
“卓北弦。”
“嗯？”
“我昨天跟温简打赌，看谁先追到你。你能让我赢一次她吗？”
“跟温简打赌？”刚才还挺温柔的人，听到她这句话，语气变冷了一点。
“嗯，打赌。但是也是因为喜欢你。卓北弦，我好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可以吗？”
“不可以。”他拒绝。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因为你没有诚意。”
“哪里没有诚意？我都主动表白了。”
“你是为了气温简。”
“你不答应做我男朋友，你会后悔的。”
“做你男朋友有什么福利吗？”
“男朋友可以牵手，可以做亲密的事。”
“这样吗？”他忽然揽过她的脖颈，低声说着，唇几乎碰到她的唇。
她忽闪着眼睛，没羞没臊：“还可以更近一些。”
话音一落，卓北弦已经吻了下来，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太熟悉的感觉了，舒婳几乎感动得落泪，也后知后觉他哪里像高中生啊？
良久，他微喘着气松开她：“高中小女生，好好学习，别早恋。”
就是拒绝当她男朋友。
“卓北弦，你甩流氓。”她气急追着他打。
追了一会儿，又被他揽进怀里抱着：“回家好好睡觉，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有定数。”
彼时，舒婳没懂什么意思。
回到家之后，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因为这个表白、这个吻，她和卓北弦的关系迅速升温，每天课间时间，不是她去他教室找她，就是他来她的教室找她，两人在课桌底下偷偷牵着手，哪怕只是课间十分钟，就十分知足。
每天放学，卓北弦还会来辅导她作业，辅导到最后出校园，骑着车载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