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覃的叫器不停歇,似乎没有人搭理他。
片刻,蓝琸匆匆从牢房里跑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他胡乱的擦拭脸上沾染的血水,眼中荡开一抹急色。
“找到了,他们还有一处隐蔽的据点在北街七巷的旧宅。今晚凌晨转移。”
如今距离凌晨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而北街在牢房的另一端,光是路程就需要耗费一炷香。
霍朝深邃的双眸看不出来情绪,他面无表情地扫向在场的狱卒。“谁知道北街七巷?”
一名瘦高个狱卒举起手。“属下知——”
他话未说完,众人眼前一花,两人已经消失在长廊。
“君上等等啊。”蓝琸叫喊一声无人回应,他连忙召集自己的手下追上去。
北街是魔都王城内最繁华的一条街,平日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各色人出入。人多了不管多奇怪的人在这都不觉得奇怪了。
七巷在北街街尾最里面的一条巷子,有些偏僻,周围的房子很旧,周围住的人大多不是王城本地人。
蓝琸赶到的时候,正巧看到霍朝飞进宅子里。他布置好人手踹门而入,看向院子里的那棵大树呆住了。
大树上挂着三十二个奄奄一息的粽子,……是奄奄一息的人。
夜晚的风有点大,他们随风飘荡。以大树为圆心有一个剑阵,当树上挂着的人飘过去,金色的结界会幻化出一柄利刃,月光下利刃泛着冰冷的光毫不留情的扎进屁股或者大腿。
树上挂着的人也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刀,屁股、大腿已经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沿着脚尖落到地上,犹如一朵朵绽放的红梅。有的已经魂归冥界。
这……这种有的阵法,他怎么没有想到?
简直是绝佳的审讯手段,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
树上的剩下的粽子看到有人进来简直是喜极而泣,也不管是敌是友忙哀嚎求救。
“求你们,求求你们放我下来吧。”
霍朝红着眼从宅子里大步走出来,找了个最清醒的放下来。捏住对方的下颚,眼底透着忧色。
“说,你们抓的仙族人呢?”
那人高马大的男人浑身一抖。脑海里不禁想起一个小时前。
老三他们抓了两个仙族女人回来,据说是魔君霍朝的爱妻。那女人走一步晃三晃,一看就是个弱渣废物。唯独那张脸甚是勾人,孱弱的身体,慌乱的眼神,配上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简直是我见犹怜。他们看的浑身疼,魔君的女人谁不想尝一尝?
然后他们行动了——
结果……那女人哪里是柔弱,那分明是仙女界的小金刚,拳头硬,打人狠,拔刀的度还特别的快。想起挨得那一记断子绝孙脚,屁股一紧当场流下泪来。
他眼底透着隐隐的委屈。“那个仙族女人劫持我们老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