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比起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跟嬴启说道。
“公子,您作为始皇帝的公子。自然是一出生,便住在咸阳宫中。又不常出来,自然不懂这些。”
“若是你呀,就打马回去,通读兵法,练习骑射。在战场上挣的,那才是实打实的功劳。也快别搞这些与朝政时局无关的事情,免得惹的始皇帝陛下龙颜不悦,迁怒公子。”
什么屁话!
这人什么身份呀,还指点起自己来了,真是给他脸了!
嬴启听完王琯的话,心中暗骂一句。
果然是鼠目寸光!
怪不得他爷爷做久经沙场的宿将,而他只能在这里守城门。
今天这城我还就非出不可了!
嬴启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赞同。
“常言道,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一年的收成好坏,都是由春耕开始的。”
“咸阳不比南方的鱼米之乡,若是春耕不成,怕是一整年都没有什么盼头了。”
“若粮食产出不成,那又由谁来供给军队的粮草呢?又拿什么来供给戍守边关的将士和那些造长城的劳工呢?”
说着,他回想了一下,上次自己那始皇帝老爹召见自己时的表情。
他将头,微微往下低了一点,抬着眼睛,用上目线瞅着面前的王琯。冷声说道。
“将军自然可以说,税收已然定下,吏户向农户征税即可。”
“将军可曾想过,当普天之下,大多数人都变得吃不饱,穿不暖,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除了活下去没有其他在意的事情。”
“那个时候,想要反那便反咯,那才是真正的动摇了国本。”
嬴启义正言辞的说了这一大串,说完他的眼睛轻轻转动,观察王琯的表情。
这人好像是被自己唬住了一样,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一样。
自己干脆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机会直接出去得了。
“好了王将军,子启得赶紧出城去了,一会儿还得早早回去写道折子,跟父皇复命。”
嬴启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两步翻身上马,趁着王琯还在愣神的功夫,策马出了城。
那边的王琯呆呆的看着迎起策马的身影,直到他跑出城门才反应过来。
他看着嬴启远去的方向,心中突然间冒出来一个念头。
这位公子启怎么感觉比监国的公子扶苏看起来还像始皇帝陛下呢?
他刚刚被他这么盯着,后背起了一层汗,感觉铠甲里面的衣服都湿了。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始皇帝陛下上次出巡回来,车架路过自己值守的西门。
自己站在路边迎候的时候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正好与始皇帝陛下对视。
王琯感觉自己记忆中始,皇帝陛下的那目光跟刚刚的公子启目光几乎要重合了。
与此同时,在他们站的地方不远处有一个穿着普通农户衣服的人,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
这个人悄声躲在暗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城门处闲着没事的懒汉,毫无存在感。。
以至于站在一旁说话的嬴启和王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嬴启离去之后,那人时不时的就要分出一缕目光,观察着城门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原地离开,换了一个地方,重复刚才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