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了,妹妹想求哥哥一件事情。”为了打破稍显尴尬的气氛,我已到方凯旁边拉着他的胳膊:“哥哥能不能帮妹妹做一顿晚餐,我好饿呀。”
方凯笑着起身走向厨房,留下满脸歉意的我,我知道此生,我们只能师兄妹,因为彼此太了解了,不适合做情侣,只能做后天亲人。
吃了方凯做的美味营养餐,开心的回到屋里,“叮叮”微信的提示音响起,是余夏。
余夏的头像是美丽的瑞士花桥,这个卢塞恩湖边的小桥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两侧终年鲜花不断,最终要的是湖面上还有美丽的天鹅,这种相映成的契合感让他久久不能忘记。他说我到了瑞士一定要带我到卢塞恩去看看。
余夏先给我来了一个招手的头像,过了5分钟来好长一条信息:你不用因为余末的决定而感到困扰,她是我的妹妹,从小到大她做的每个决定看起来很疯狂,但到后来都有很好的结果。还有,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如果再江州是在无聊的话,就提前来苏黎世吧,我记得你熟悉环境的能力很差的,来了我陪你走走。
如果昨天接到余夏的消息,我兴许真的就去了,但今天刚搬到方凯家里,还没住几天就走了,有点说不过去,便回绝了余夏。
真是个百无聊赖的暑假,身体的彻底放松,让整个人变得慵懒了起来,想到那天在百货大楼看到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特别适合方阿姨,便趁几天太阳不太毒的时候,把她买回来。
当我走到百货大楼下时,只听一声巨响,整面楼的玻璃应声碎了一地,幸亏我跑的快,只被玻璃渣子划伤了小腿,有惊无险。看看周围的人也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不可思议,不一会儿来了几名商场的保安,用警戒线把这块区域围了起来。我双手合十对天祈祷,今天出门真的没有看黄历,差点把小命都给断送了,右眼皮一直眨巴眨巴的。
我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拿出包里的棉签轻轻地沾了沾冒出来的血迹,还好只是伤了点皮,还能走路。我一瘸一拐的上了电梯,由于是早上所以人不是很多,当电梯行进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前面下来一个人,狠狠的朝我撞过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倾倒,整个人翻下电梯,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身上的淤青让我想起刚才我经历的事情,痛的透彻心扉。尤其是嘴角,感觉撕裂一般的疼痛,用手轻轻去碰,居然缝上了线,天哪,我这是毁容了吗?
我急忙起身四下寻找镜子,电话却亮了起来,有人来了一段视频。我慌忙打开,正是刚才我所经历的一切,玻璃碎裂,电梯碰撞。视频刚刚看完,就看到一个陌生人来的短信:如果不交出项链,以后的日子每天都这样。下意识的,我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了,小优,一定是她,我想她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我,不行我不能被她控制住。
我慌忙起身,结算了住院费慌忙起身回到方阿姨家,此时方阿姨和方凯都在店里面忙活,我一个人顶着浑身的伤坐在屋子里的飘窗上,看着眼前的玻璃,心有余悸,一瞬间一种无助感涌上心头。就在这时,从打开的窗户外飞进来一个不明的物体,我惊恐的往后缩了缩,有个苹果大的东西,一直在冒着灰色的烟,气味异常的难闻。
我急忙起身关上窗户,飞奔下厨房接了一盆水,玩命儿似的跑去倒在冒烟的玩意儿身上,瞬间熄灭了,正当我松口气的时候,这东西又开始冒烟了,我心想如果小优真的想炸死我,她就真的得不到项链了,这肯定只是一个烟雾弹,不会爆炸的。有了这个想法,我鼓起勇气准备拿起来扔出去,但如果从高空扔下去砸到路人可是要致命的。就算这样,我也不能任由它在我的房间里放射出如此刺鼻的味道。
不管了,我拿起身边的手袋,慢慢的接近那个烟雾弹,一把盖住,起身拉上拉链,还有细小的烟雾从拉链缝儿里飘出来,所以不能坐电梯,只能走楼梯。我一鼓作气,飞快的往楼下跑,尽管身上很疼很疼,也总好过被这该死的烟雾呛死好。
一层一层,脚已经不听使唤了,感觉随时都有栽下去的危险。到一楼时,我的手脚已经瘫软,只剩一下就要死过去了,但这里不是我要去的地方,到底要把这个冒烟的玩意儿放到哪里?算了,我不考虑了,身体已经支撑不住我的意志,我把烟雾弹连同我的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当我转身的时候,只听身后一声巨响,一条粉色的白日焰火冲向云霄,形成粉色的柱子,之后是青色、白色、红色、很多居民驻足观看,我却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在大烟花的背后,是我瘦小的背影蹲在角落里,身体的痛开始慢慢慢地将我征服,我要死了。
“白荷,你怎么蹲在这里?“抬头看见方凯站在我面前,关切的问。
“哥。”我什么都不想解释,一把投入方凯的怀抱,太可怕了,我承受不起。
“怎么了?别怕有我呢。”
“哥,我想提前离开江州到瑞士去了,这里太可怕了,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在时时处处受到威胁。
“没关系,哥会保护你的。”
“你保护不了我。”我松开他的手说:“哥哥,我怕极了,感觉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随时都要要了我的命。”
方凯把我搂在怀里,看了看四周,转身拉着我回到车里,迅离开了居住的小区。车子行进在路上,我狐疑的看着周围,绝对有理由闲心,小优背后的势力可以遍布江州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方凯的身边。
车子正在走着,却突然熄火了,感觉我坐的这边车胎爆了,方凯正要起身下去,却被我拉住了。
“哥,你别下去,我怕你有危险。“我拉着放开的手,不希望他因为我出任何意外。
但我们静止在这里更是危险,后面的车子已经开始鸣笛,好吧,小优针对的是我,就让我来解决这一切吧。我索xing打开车门,对着四周大喊道: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亲人。”
后面的司机把车喇叭打的更响了,方凯下车拉着我说:“不要太敏感了,有我在,不管生任何事情我都会保护你的。”说着护着我的头,把我送回车里,指挥后面的车绕行,等待救援。
我是不是真的太敏感了,可能是吧。
舒了一口气,车座往后倒,想休息一下自己的脑子,就在这时,身边却有一个黑影闪过,一个小麻袋从开着的窗户扔了进来,瞬间有几十只老鼠爬了出来,爬遍我的全身。
我失声大叫,在外面等救援的方凯立马冲了过来,打开四个车门,用车里的清剂朝那些恼人的生物喷去,迫使他们离开车子。
看看四周没有了,他慢慢将吓得抖的我抱在怀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要处处针对你?”
“哥哥,我好怕,江州真的很可怕。”眼泪已经止不住留下来。
“我陪你会海岛吧。”
“我想海岛也已经被她们控制住了。”
“走吧,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哥哥,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安全。”我被逼无奈,说出了这句话。
我起身看着满脸不解的方凯:“其实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小优做的。”
“但,她看起来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很阳光的,怎么会做这种事。”
“很所事情我跟你解释不清楚,希望有天你会明白。”
大约半个小时,赶来的师傅把车子修好了,方凯问我去哪里,我很果断的回答,去机场。方凯问我要去哪里,我不知道,但或许我可以到瑞士去找余夏,或者到尔找6铭,总之我不会再呆在江州,不能待在方凯身边,不是我自私,只是怕方凯因为我收到伤害。
开往苏黎世的飞机两个小时之后起飞,幸运的是今天早上我刚从学校领到护照和入学手续,可以顺利地办理登记手续。
我捂着脸坐在等待室的座椅上,不想看到再有任何事情生,我承认我没有那么勇敢。江州,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地方,从我踏上这片土地那天起,我就和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说再见了,爱好、爱情、信念一再被改写,被颠覆,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之内,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所以我要离开,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飞往苏黎世机场的航班准时起飞,巨大的轰鸣声陪伴下,我就和江州这座城市说再见了,飞机离开航道的那一刻心里无比的轻松,虽然周围的人对我这个满身是伤的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但我居然觉得那是友好的,只要离开那里,一切都是美好的。瑞士的航班就像瑞士的手表一样精准,飞机准时抵达苏黎世机场,一下飞机,一股清的空气朝我袭来,这个国家的国面积都是山脉,对我充满了吸引力,群山环绕的踏实感,是我这个从小在海岛长大的人所没有感受过的。
从出口电梯下来,干净的候机大厅,洁白如玉的地板,稀少的人群让我对这个城市顿生好感,身边来往的黄头蓝眼睛的人们,他们的语言和习惯我在学校的时候都进行了系统的学习,所以没有丝毫的陌生感。
走出苏黎世机场的航站楼,不知道这么晚了,余夏能不能来接我,在我没现他之前只能跟着等待出租车的队伍前慢慢移动,此刻静下来的时候,身体的疲惫才慢慢的显现出来,那些被折磨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好难过,我差点就哭出来,但不能哭,我本就奇怪,如果再哭,别人一定认为我是傻子。
“白荷。”就在快要轮到我搭车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句熟悉的语言,我看见排队等车的铁栅栏外面,站着一个穿白体恤的男孩儿,他的笑容依旧干净澄澈,没有一点杂质,不如6铭的阳光灿烂,不似宁洛的魅力无限,不像方凯的温暖柔情,用哪个词都不足以形容,或许“清冷”更接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