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月并没有坚持多久,身娇体弱的她哪怕她坐在那摸鱼,活全都是小烟干的,不到下午她双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接着一头栽在水盆里,冰凉的污水刺刀她稍有清醒,很快完全没了意识。
浣衣房的管事也吓到了,姜清月可是官家小姐,要是真出了事主子不会咋样,她这个奴才绝对跑不了,连忙让人抬着姜清月跑到芳林菀。
姜茶茶让府医瞧了后说是身子虚受凉又受惊才起了高热,只要用了药汗就没什么大事了。
一顿折腾下来,姜清月躺在床上脸烧的通红,不断说着胡话。
小烟哭哭啼啼的跪在床边换着凉水帕子。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姜清月小扇般的睫毛动了动,随即缓缓的睁开眼睛。
迷迷糊糊间看见小烟红着眼睛激动的看着自己还以为见鬼了,下意识的不悦道,“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快说,要是合理,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本宫替你了了,以后别来缠着本宫,”
小烟大惊失色,哭哭啼啼道,“小姐,你这么病糊涂了。”
姜清月愣住了,她这才现自己的房间如此简陋,那些奢靡精贵的摆件全都不翼而飞。
小烟的样子还是十几岁,一点都没有那个狠厉刻薄的掌事姑姑的样子了。
昏沉抽疼的脑子让她烦躁的想杀人,揉了揉抽疼的额角,索性不再费心思想而是淡淡道,“这是哪?本,我怎么在这?”
小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姜清月的脸色犹豫了一瞬才小声道,“这里是东宫,太子殿下前几日刚醒,小姐在做客。”
姜清月眼里闪过错愕,她居然回来了,在跟墨景相敬如冰十几年后又回到了很多悲剧还没生的时候。
想到前世嫁给墨景后从来没给自己好脸色,就连孩子都不愿给自己一个她就感到一阵心寒,她掏心掏肺那么多年没捂热那块石头,最后还,还怎么了?
姜清月使劲想着就是想不起来,她只记得墨景对自己不好,其他的事只要一想就头疼胸闷。
转念想着没几年墨景就能坐上那个位置,她也就释然了,这次她不想再爱,只要地位。
嫌弃的看了眼怯懦的小烟,忍着不适皱眉道,“扶我起来梳洗。”
芳林菀!
姜茶茶听说姜清月已经醒了也没在意,于她而言,什么都没有她的钱重要。
这时,江怀来报,“娘娘,外面有一个自称吴红玉的女人求见,她是您之前在闹市帮过的那个。”
“带她进来。”姜茶茶合上账本淡淡道。
吴红玉手里牵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她们见到姜茶茶后立马跪在地上不断感谢,“多谢娘娘出手相助,您给了奴家一条活路,奴家以后就是娘娘的人,这是奴家的儿子栓子,以后奴家母子定会当牛做马的报答您。”
女人洗了脸上的脂粉,模样清秀眼神清澈,一身普通的布衣衬的她身姿玲珑,这模样是大多男人喜欢的,难怪能靠着出卖皮肉养家糊口,可惜命不好找了个牲口似的男人。
小男孩靠在母亲身边很是乖巧,大概是过于害怕,一直攥着母亲的衣角怯生生的低着头。
“家事都处理妥当了?”姜茶茶好奇的询问。
毕竟那个男人不是善茬,要不然也不会把老婆卖了还能厚颜无耻的去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