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茶笑容甜美,“多谢夸奖。”
“你们继续,本宫头疼失陪了。”
姜茶茶离开后,有个女人不住感叹,“太子妃好意思还说别人,她自己就是菟丝花,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庶女如今一朝得势飞上枝头,现在反倒看不起别人了。”
“这位夫人,背后说人坏话时先确认一下正主是不是真的走了。”
“你的话让本宫现在胸闷气短,你说本宫是不是该跟殿下诉诉苦。”
姜茶茶突然返回吓得几个女人面色苍白,那个说闲话的女人都快哭了,她男人好不容易才升到现在的位置,要是因为自己被太子殿下怪罪,那她的家就散了。
顾不上其他,带着丫鬟婆子赶紧追出来准备道歉,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姜茶茶早就坐在马车里走在回家的路上了,六皇子纳妾的小事墨景没必要参加,她也是想看姜清月的热闹才来。
第二天,姜茶茶刚起床就听到雪梅笑容灿烂道,“娘娘,姜家大小姐昨晚死了,听说是死在新房,死的时候面目狰狞像是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六皇子都没跟她洞房呢。”
“姜夫人想要回尸体,可已经进了皇子府那就不是姜家人了,姜太傅硬是把人拖回去的,您都没看见,姜夫人哭的可怜啊。”
“真不知道那姜小姐一个闺阁小姐得罪了什么人,这得多大仇啊,洞房也要把人杀了。”
姜茶茶眸子微动,“殿下回来后跟本宫说一声。”
突然,江怀脸色难看的跑了进来,“娘娘,姜夫人在外面哭闹,她说是您杀了姜小姐,她要给女儿讨公道。”
姜茶茶神色淡然道,“让她进来吧!”
姜夫人如同疯妇一样跑了进来,她一身素衣没戴任何饰,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布满泪痕,那头乌黑雪亮的头一夜之间已经灰白。
看见姜茶茶后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里全是绝望,她抖着嘴唇半晌挤不出一个字。
姜茶茶拨弄着茶盏悠悠道,“我娘死在枯井里时我觉得天塌了,可你把她扔到了乱葬岗,你知道吗?我用了所有力气才从野狗嘴里抢到那副残躯,我挖了一整天才勉强挖出一个放得下那股残躯的坑,对于她的死我并没有多少伤心,那姜家那个魔窟里活着不如死了重新投一个胎,指不定运气好一点可以让她在下辈子做个富贵小姐。”
姜夫人坐在地上一脸死灰,“你恨我,可以杀了我,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姜茶茶冷笑道,“姜夫人,你心里清楚,姜清月的死与我无关,你们姜家不值得我脏了手。”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报应,你做的孽在慢慢还。”
姜夫人微愣,那双血红的眸子里闪过茫然,片刻后她又哭又笑,踉跄着身子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自己是罪人,那样子似乎疯的更厉害了。
这天,墨景一直到深夜才回来,推开门后见姜茶茶还没休息,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在等为夫吗?”
男人笑意盈盈,修长的手指解着大氅,如锦缎般的长半束着,白玉冠衬的他如同话本里的翩翩佳公子,由于是冷白皮,受了冻让他多了一丝仙气,那张如樱花般的唇一张一合,不管怎么看都能说的上完美。
墨景见妻子呆,几步走过来,故意将自己微凉的手放在姜茶茶红扑扑的脸上,突然被冻猪蹄一样的温度冰到,姜茶茶打了个寒颤嫌弃的扒拉开男人的手。
墨景被嫌弃也没在意,而是温声询问着姜茶茶白天做了什么。
姜茶茶看着表现正常的男人还是说,“姜清月死了。”
墨景拖鞋的手一顿,“嗯,知道。”
“你干的。”姜茶茶紧盯着墨景的眼睛不想错过丝毫的情绪变化。
墨景脱了外衣神色淡然道,“孤不喜意外,未知的世界才知道孤去追寻。”
姜茶茶深吸一口气,“睡觉吧。”
躺在床上后她有意识的离墨景一掌远,墨景也不在意,而是替妻子掩了掩被角温柔道,“歇息吧。”
姜茶茶睡不着,她知道墨景从来不上表面上那副随和的模样,身为储君必然要有一颗坚硬的心。
她以墨景会把姜清月秘密关押起来活着用一些小手段骗她把未来的走向说出来,毕竟先知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干脆,不过,这个结果她很满意。
突然,墨景搂过姜茶茶的身子轻声道,“孤不会伤你。”
姜茶茶顺势搂着男人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亲了亲那柔软的唇瓣含糊不清道,“嘴这么软,我喜欢。”
墨景笑的眯着眼,手指梳理着妻子的头轻笑道,“最近太忙疏忽你了,年后使臣就会离开,到时候孤带你去看桃花,孤知道一处地方桃花开的最早,你定然喜欢。”
姜茶茶笑的眉眼弯弯,“那行,你说去哪就去哪,只要你别把我骗出去埋了,其他的都听你的。”
墨景无奈,“莫要胡言。”
姜茶茶窝在男人怀里听着男人平稳的心跳不由心安,她觉得这人除了凶残点外在夫妻间还能处。
接下来几天,姜清月的死没有激起一丝水花,经过太医诊断她是惊吓过度死亡,她的丫鬟小烟只是哭哭啼啼的说了句有只黑猫突然窜出来吓到姜清月,然后就撞墙自杀了。
这件事情姜家没有追究,六皇子墨阳也没多上心,姜清月就那样被草草下葬。
很快,年关将至,整个京城都忙了起来。
姜茶茶更是忙到起飞,她实在没想到一个太子妃的工作比一个上市公司的总经理还要忙,短短几天时间,她只要听到娘娘两个字都觉得神经痛。
这不,钱总管弯着腰小心翼翼道,“娘娘,国舅家的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