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繁复礼节之后,沈榕与丈夫来到养心殿。
大昭太上皇何昭替韩厉把过脉。
“你下蛊时落手太重,蛊毒深入骨髓,拔蛊后,又没有及时调养,才会拖延成现在这样。”他缓缓道。
“那怎么办就这样吗”沈榕急脾气。
何昭无奈地看她一眼“夫人莫急,心急伤肝,容颜有损。”
“那你快说啊。”沈榕催促。
何昭道“我给你开一剂药,你先用一年,这一年能保你蛊毒不犯。一年后最好再来大昭让我看看。”
“若是一年后不看会怎样。”
“也不会怎样,就是蛊毒犯时疼痛难忍。你若能不令它做犯,倒也无大碍。”他端详韩厉面容,说,“我看你也忍过多次了,想来不是大问题。”
韩厉点点头。
何昭又对纪心言伸手。
纪心言指指自己“我也要看吗我身体好的很。”
不是她吹,原主这身体简直了,平时健健康康也就算了,怀孕连点反应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睡觉也不受影响。
何昭笑道“你不想像她一样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媳妇。
纪心言眉一挑“你是说,青春永驻”
何昭一笑“没有永驻那么夸张,只是一些养身养心之法,能延续青春。”
纪心言立刻坐到何昭对面,麻利地把手递过去,坚定道“想”
当天晚上,各大尚书府通宵亮着灯,只有兵部尚书早早睡了个踏实觉。
大昭使团在晋王府住下,郡主提出想亲眼看着弟弟登基。
礼部迅行动,趁着纪心言肚子还没大到显眼,将登基与立后大典一并操办起来。
何昭送上纯金佛像供于庙中,象征两国世代交好。
眼看江山稳固,新皇勤勉,沈榕心满意足。
立后大典之后,她便启程回大昭。
临行前,何昭又给纪心言诊了一次脉,留下数种稀少药材,以及三份药方,交待她如何服用。
并且嘱咐韩厉不可太过操劳,最好每两年去一次大昭让他看一看。
新皇登基立后的事很快传遍大江南北。
初秋午后,蓝紫色的小鸽子带着林娇儿的牢骚飞入皇宫。
皇后娘娘,云州有个酒坊的掌柜跟人跑了,你管不管
韩厉看到信,笑了。
他命沿途炎武司卫所以交接棒的形式将林娇儿一路送至京城。
到了京城,林娇儿出于礼貌,先去看望当初答应收留她的舅母。
在舅母家住了两晚后,她才独自去找京城的炎武司。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误会,钟洋以为她是那些打着皇后娘娘亲戚身份行骗的人,险些将她关入大牢。
后来知道搞错了,他赶紧跟人赔礼道歉,又亲自将她送入宫中。
但林娇儿气性大,一直不理他,直到见了纪心言才开始告状。
纪心言听了始末,笑她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受了欺负就知道找大人告状。
林娇儿狠狠剜了钟洋一眼。钟洋脸登时红了。
纪心言遣退其它人,独留林娇儿,低声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她附过去,将多日来的设想一一讲来。
林娇儿皱眉“为什么呀,你有危险”